旋即,他反应过来啦,此时的席婷应该不是过去的席婷了,所以……
“她这是利用自己父母啦?”张至泓不满道。
“你有什么可不满哒!人家又不是你真媳妇儿!”楚铮坐在窗台上,听外间儿的说话声,小声和张至泓道,“席家二老对她而言,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呢!又不是有深感情地亲子和父母,她这么做,很正常不是?”
“诶?好像是他们自己故意来的!”楚大队长耳朵一动,轻声告诉陈铎,“我先去听听,你不要出声啊!”
说罢,他却又怕张至泓管不住自己,便干脆将和张至泓的对话通道关掉。
“喂!喂!喂!楚队!楚队!楚队!”张至泓气得直跳脚,说好的一起听呢!
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说好的,相互之间的信任呢?你难道都给捐啦么!
楚队啊!你可是大校啊!欺负他一个中校,算什么本事儿!有本事欺负总队长那个少将去啊!
……
且不提面对楚铮的食言,张至泓是如何的风中凌乱;只说楚大队长,他正以一个极为生动的姿势,展示着“偷听”这门记忆的艺术.性。
一门之外的外间儿里,陈铎正听着席家二老的消息。
“陈队长,我们家张至泓一直在您麾下工作,作为您的副手,他一直成长的很顺利……这都托了您的福。”
“您二老这话可言重啦!小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能成长到今天,完全是他个人努力来的结果。”陈铎笑道。
席母点点头,再度声明来意:“我们老两口儿过来,真正的目的,席婷并不知道。”
“哦?这话怎么讲?”陈铎给二老的水杯里续上水。
席父接过水,道谢。
席母道:“我们来军区,的确是想找张至泓的,可席婷告诉我们,他去进修啦,等闲见不到,也联系不上!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清楚。”
“我们夫妻俩虽然老迈,但是也能听出真假来。”席母慢慢道来,“可是,我们当时就是装傻,推说她肯定是把张至泓气到宿舍里去住了,现在还骗我们夫妻!
席婷很不高兴,说,我们老两口儿要是不相信,只管过来问您,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她的是真是假呢!
我们老两口儿见机,就答应下来,只说定要和您问问清楚!
她听我们这么说,倒也不生疑,只是很气愤,说我们关心张至泓甚过她!
于是,我们老两口儿,便佯作和她不欢而散,气冲冲地过来,和您询问。”
说到这里,大概是觉得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席母笑道:“陈队长,等席婷问您的时候,请您务必要告诉她,我们是过来和您确认张至泓的行踪的,且说,我们一直认为您也是偏帮席婷!
直到您好说歹说半天,我们老两口儿才半信半疑……您为此,多留我们好半天呢,就是为了劝我们老两口儿消消气。”
席父在一旁听着,不停地点头,看样子很是赞同妻子的意思。
陈铎听得心中一动。
不过他还是问他们道:“席伯父席伯母,恕我冒昧问一句,您二老跟我将来龙去脉说一通,恐怕不只是想和我对口供那么简单吧?”
“陈队长,您睿智,我们老两口儿此次来,的确有事情相告啊!”席母和席父相视一眼,看向陈铎。
“哦?愿闻其详啊!”陈铎眸中精光一闪,笑道。
席母和席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告诉他:“现在这个席婷……她、她、她……她、她、她已经不是我们家原先那个小女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