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顾着点头啊,儿子,说说,你刚才说的‘是他/她’,指的是谁?”楚大队长还没忘呢!
“就是她啦!”湛湛小手一指,正指向距离他们相对较远的一个女演员。
这女演员身穿一件锦衣绣袍,袍子外面套着一件同色系的浅色轻纱,轻纱之内,宝剑隐现,剑柄上的镶嵌滴各种宝石和腰带上的绣纹隐隐相应。
本是一番金枝玉叶打扮的女子,妆容也是清新如水、倾城之色,想是她在那剧中角色应该是高洁清冷的。
只是这会儿,这女演员许是因为练习的不好,几番射箭,动作都不达标不说,还几乎此次让羽箭和箭靶靶心擦肩而过。
为这个,不远处的导演一直训斥她。
只是不知怎地,那女演员的训练成果就是不达标。
“你去那边练去!”不知道是不是导演准备换演员了,还是暂时的不耐烦,反正这会儿他是想先“眼不看、心不烦”一会儿了。
导演一声令下,那女演员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的和靠外面儿的演员换了位置。
这下,倒让韩子禾和楚铮把她看得更清晰几分。
“这人我瞅着咋这么眼熟呢?”楚铮虽然眼力很好,但是对女性扮装这事儿还是很头痛的,甚至于他心里认为女人化了浓妆,就跟整了容一样,让人很难辨清容貌。
所以说,还是自己媳妇儿好!
天生丽质难自弃,浓妆淡抹总相宜么!
楚大队长心里甜蜜蜜的赞赏着自家媳妇儿。
“想不起来啦?”韩子禾见楚铮想的认真,以为他没想起对方是谁来,便笑呵呵提示,“咱刚来这里的那天晚上,茶楼上的内位……”
说着话,韩子禾故意将头一扬、将眼睛一斜、弯眉一挑,顾盼之间,便将那日那女子的神态十成十的展示出来,那神态、那气质,简直是惟妙惟肖啊!
“原来是她?!”楚铮先是一叹,接着又是一惊,“那小子还记着呢?!”
“是啊!”韩子禾也有些无言以对,自家儿子这心眼儿实在是不大!
“这可不像是男子汉啊!”楚铮小声的和媳妇儿嘟囔着,“咱们是不是应该扳扳他?”
“……”韩子禾作为妈妈,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儿子好,心里虽然不赞同儿子这么记仇,却也不认为自家儿子当真小肚鸡肠,因此犹豫片刻,才道,“且看看,也许是记性好,单纯的认出来呢。”
“也许吧……”俗话说得好,知子的还是父母,除非当爹当妈滴不正视问题。
小两口儿正纠结着,就听那边儿那女演员又把导演惹毛了。
“你!就是你!别糟蹋这靶子啦!剧务呢!给她换一个普通的靶子和箭来!练!让她给老子练!”导演到底不能放弃这个双女主之一的女一号,只是一关注,便又让他关注出一肚子气来。
当然,气着气着,导演也气得没脾气了,干脆让剧务将箭靶都换走,用最普通的弓箭和羽箭来练习手感。
可惜,这明明是一片好意啊,从导演嘴里说出来,却成为了嘲讽和放弃。
“练!你给我练!今儿练不出个雏形来,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导演气急了,怒声骂了一顿,转身走开,却将原本准备给这女演员的教练给忘了叫出来。
而那位被导演暂时“遗忘”的女演员,却只能憋红了脸,忍住心底的愈发浓重的怒气,在同行若隐若现的目光中,轻咬着唇,可怜巴巴的一箭又一箭地,在不准确的动作上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此景,落到湛湛眼中,却让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