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媳妇儿的师父教她这种功夫,楚大队长登时紧张的凑过去,低声问:“媳妇儿,你那位不知名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韩子禾看楚铮脸上不停闪换的表情,不由得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坏人!说真的,我师父是什么人,我虽然不知道,可他老人家已然飞升,对这个社会对华夏都不会造成威胁,你紧张什么!”
飞升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儿,根据韩子禾原身记忆,那老先生似乎留下了一片诀别书消失不见了。
那封书信中,老先生直言,他已知天命,想回归自己的出处,尘归尘土归土,让韩子禾的原身不要介怀,也不要去探寻他,自己好好儿过活就是了。
虽然师徒之名自小起二十多载,可韩子禾的原身对她师父的了解却很浅显。
他们师徒一个有意避而不谈,一个慧心避而不提,故而虽然师徒情深,但要说了解,估计她师父老家派出所的小民警都比她知道的多。
楚铮在知道这种干脆利落、又有杀伤力的功夫时,第一时间会感到紧张——韩子禾对此也很理解,毕竟是常年出任务的,虽然近几载在部队掌控大方向的时候多了,可楚铮的.敏.感.度.却从未下降。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交给你。”韩子禾这么说,心里也琢磨开了,她那个便宜师父,哦,她说的是上辈子地球上的师父,不是个墨守陈规的人,对于自家招数跨时空传授一事,韩子禾觉得,她师父应该是乐见其成的。
当然,就算老头子不同意也没用,反正这辈子他也没跟来,她怎么做,老头子也不知道——这又不是什么欺师灭祖、混乱道统的事儿,老头子应该不会介意的,谁让他上辈子自己也外传过功夫呢!
至于这辈子的便宜师父,韩子禾虽然知道他传授给了她前身什么本事儿,但是只要不是到那不得已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使。
说她多疑也好,说她谨慎也罢,那位老先生的身世来历就是个谜,谁知道她使出他教的功夫会惹出什么人什么事儿来?!反正她有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功夫,当真没必要用人家的本事儿。
当然,她使出来的功夫和本事儿,还是要打着那位老先生的幌子的。
“我可以学么?”楚大队长没想到自己媳妇儿这么好说话,“我小时候,家里住平房,有那老邻居会华夏古功夫的,看上去很厉害……当时我还小,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和人家学,结果人家那身功夫只传自家子弟,我以为你师父能教这么厉害功夫的人,也不会轻易传授一招半式呢!”
原来这家伙小时候还有这么一段儿呢!
韩子禾见楚铮眼巴巴儿的看着她,眼底有着兴奋和兴趣,不由笑道:“反正就我所知,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关于自家功夫的事儿,他也没多说,既然没说可以不可以的,那自然就我说了算。”
“早知道,我早就开口求学啦!”楚大队长遗憾的嘬嘬牙花子。
很显然,他这是为自己不能时常出任务而大展身手遗憾呢!
“算了吧!要不是因为你不常出任务了,我才不会教你!不然,你更得事儿事儿冲在前面儿了!”韩子禾白了他一眼。
“觉悟啊,媳妇儿!咱的觉悟呢?”楚大队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忽地,他想起一件事儿来,猛地抬头,问:“媳妇儿,这功夫我可以交给队里的小崽子们么?”
“随便吧!”韩子禾对这种事儿不怎么在乎,在她看来,好的功夫只有流传下去,才更有意义,“你最后捡品行可靠的队员教,免得将来麻烦。”
韩子禾说的非常隐晦,但其中深意,楚铮自然听得分明。
“我手下的队员,都是好样儿的!个顶个的好呢!”楚大队长觉得自家手下的队员都是宝贝儿,“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还是应该慎重一些。”
楚铮答不答应,听不听进去的,韩子禾也不上心,反正她也就是那么一说。
反正,这功夫她是教了,至于楚铮也好、他手下的队员也罢,能不能练好,能练到那种程度,那就不是她能干涉的了,都是天赋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准备出游的日子里,小两口儿闲暇时一个认真教、一个仔细学,二人世界不同于以往的氛围,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且不说这两口子于这教学相长中感情又如何的长足发展稳定,只说他们的儿子湛湛,在即将出游的一个月里,愣是把家属大院儿又搅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