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现在,栗昆也懒得再去费尽心思的周旋,反而自己将心底的那层伪装撕开,直面他的曾经。
他正色道:“韩老师想必已经听到我和何多的谈话,对我和她、甚至是何家之间的恩怨有所了解了?”
韩子禾点头。
栗昆也叹着气,颔首:“那您应该知道,我出身不错,栗家虽然不是什么豪富贵门,却也是书香传家,衣食无忧……说起来,栗家于两千多年前,也曾跻身于世家之列,虽然比不得那些留名史册的顶级世家,却也是有着自己的传承。
当然,世家不世家的,传到现今,就算没有败落,也没什么用了。
到我曾祖那一辈,栗家就走儒商的路途,我父亲虽然只有守业只能,却也让生活过得富足美满。
若不是出了言言那件事儿,我们家也不会仓促之际,贱卖了产业,狼狈的.逃.出.国门。
出国之后,全家为了妹妹,生活得十分窘迫;为妹妹能得到更好的疏导治疗,我一边儿高压学习,去拿学校的高额奖学金;一边儿拼了命的打工;不上课时,我一天可以打十几份工……这些,韩老师能想象出来么?不能!因为那种日子,我自己也只是凭借着自己心里的那口气才撑下来的!”
“我不是不能离开学校去工作,可是华夏的文凭在m国不管用,我当时在m国能找到的工作,工资还没有我一边读书一边打十几份工的所得多呢!
我辛辛苦苦地将书读下来,本硕连读五年的课程,我只用了三年就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
果不其然,毕业舞会之上,就有人找到了我,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和他们签订工作合同,他们就给言言提供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师和催眠师,不但保证她彻底地痊愈,还将全额支付所有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