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吐一口血沫子,孟明呼呼地粗声粗气地喘息着,头上的汗珠流到下颌,混合着滴泪,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
“呜呜!”何梦见状,再难抑制心中翻涌的悲楚,索性一把坐到地上,依.偎.着.孟明,哇哇大哭起来。
“贺、贺队!”好容易缓过劲儿来,医生对着贺疏点明,“我不是没有职业责任感和.操.守的人,与其让伤员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合眼,不若让她和家属再见一面。”
“我明白!”贺疏点点头,拍拍医生的肩膀,“小孟是急的,有些冲动了,我们回去会狠狠地批评他,让他和你道歉的,只是……现在,大家都有点儿乱,你多包涵包涵,别介意。”
“没事儿!”医生摆摆手,“我能理解,您也别批评孟队了,也不用和我道歉,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们先下去了,底下还有人需要急救。”
“嗯!”目送着医生和两个护士抬着东西离开,贺疏担忧的看向郝清。
“郝清、郝清……”几乎陷入昏迷的魏芸,仍旧不停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
“我在这儿呢,芸芸……我在这儿呢!”不知道是被医生点明了情况,还是认清现状,郝清一瞬间又恢复成原先的温雅和善。
他仿佛是走在只有他和魏芸存在的空间里,一步一步地走向妻子,眼含深情、面带眷恋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坐到地上,将妻子.抱.进.怀.里,郝清一时间竟然痴痴地轻笑起来:“芸芸,我在这儿呢!”
“郝清……”魏芸竟然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原本变得苍白的脸也带上几丝红晕。
旁人见状,心中不免“咯噔”一声。
只是当事人双方浑然不觉,仍旧目目相对、眼神.痴.恋的凝望着。
“郝清、阿清,你、你别恨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我有点儿冷,你.抱.紧.我,我和你好好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