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不顾祁麟一副要凌.迟她的目光,自顾自和服务员说道:“一间就行。”
她堵住祁麟接下来要说的话:“反正开两间房我也要过去你那边,太浪费资源了,何必呢?多赚点不好吗,你说是吧祁总?”
祁麟坚持:“两间,我是老板,亏了算我的。”
服务员委屈:亏了不算你的难道还算我的吗?
祁麟拿过服务员给的两张房卡,走向电梯。
电梯旁的服务员早已按了电梯,此时就站在电梯旁等着他们。
“祁总这边请。”
两人的房间在最顶层,门对门。
祁麟扔了其中一张房卡给她,转身就开门进自己的屋。
尤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他分开,所以直接用身子抵住房门,不让祁麟把门关上。
“祁总,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咱俩一个屋呗?”
尤可笑得痞里痞气,像个要占黄花大闺女便宜的大流氓。
“让开。”祁麟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尤可压根没打算让开:“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保持清醒让我进去,二是你在昏迷的情况下我自己走进去。”
活了这么大,祁麟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憋屈。
只有被人吃亏从来没有自己吃亏过。
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他就没有占过上风。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十秒,他把门打开:“不准上我的床。”
“安啦,”尤可大摇大摆走进了屋,“房间这么大,我不去挤你的破床。”
祁麟只是说不准上他的床,但没说她不准动其他东西。
“我先洗澡,你自便。”洁癖大使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非常符合他的人设。
尤可问了一句:“我等下也可以用浴室吗?”
祁麟头也不回:“你房间在隔壁,慢走不送。”
行叭。
反正她一天不洗澡也没事,不像洁癖大使,碰一下东西就难受得发慌。
开车还要戴手套,病得确实不轻。
之前服务员说了,这个套房是祁麟专属的,说明这里面肯定有不一样的东西。
等她翻一翻,应该有不少惊喜。
总统套房很大,卧室是单独隔开的,祁麟把房间门一锁,直接把尤可隔在了外面。
又是疲惫的一天,处理工作都没有这么累。
他把衣服一脱,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进了浴室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竟然在有人和他共处一室的情况下,如此身心放松地洗澡。
放以前,他根本不能允许别人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停留。
而现在,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闯进他的世界里,强势又霸道,他应该是要厌恶的。
但现在——
他看到她会觉得烦,会嫌弃,会生气,会恼怒,却没有厌恶。
甚至于,他竟会觉得有信赖感。
……他可能疯了。
他被打成那样,手都被折了两次,他竟然还觉得有信赖感。
他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