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他俩是不是好上了?”
“这我可拿不准诶,可能是吧,怎么了?”
“哎,今天我也说句心里话,其实我还蛮喜欢晓梅的。不过既然已经毕业了,错过就错过了,我倒也无所谓。”班长微笑着面对我,“看在你是个老实人,可别胡乱说出去啊。”
没想到铁汉一样的班长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时候,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总觉得班长今天的行为特别奇怪,就像喝醉了酒一样,但显然班长是很清醒的。
“合着你不打我是想跟我说这个?”
“你巴不得我打你啊?我只是看你也是个痴情的汉子,有感而发,如此而已。”
“哈哈……”
我们相视一笑,互相道别便各自离去了。
真是一场奇遇,我感到很开心,自己居然被认可成为了一个怎么都打不赢的人,还额外收获了一桩特大八卦,真是比路上捡到百元大钞还要。可是班长提到的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呢?难道真的是她?
她是曾经坐在我前排的女孩。
从初中开始,班上不再是男生与女生同桌了。
我的第一个同桌叫宋鸿义,老老实实的面孔,偶尔却会耍点小聪明一下别人,但通常别人在还没被他捉弄到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猥琐而滑稽的动作逗笑了。于是他的阴谋通常都无法得逞,傻气的他总想让别人给他乐一个,却最终是自己给别人乐了一个。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由于他的开心果属性,大家都能和他玩得很开,因而他收获了很多朋友,也热衷于给大家带来欢乐。
作为他的同桌,我自然也和他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坐在宋鸿义前面的女生叫晓梅。她有着又大又圆的眼睛和一张稍大一点的嘴巴,一看就是非常神气活现、能说会道的人,整体容貌看起来倒是还不错,然而其蛮横泼辣程度让我联想起了小学时候的“四霸”。
当一个调皮的男生上课无聊时,常常会对坐在他前面的女生的头发感兴趣,宋鸿义也不列外。开学没几天,他就被坐在正前方的晓梅吸引了注意力,看着那条油亮光滑的马尾辫长及肩胛,他就忍不住动手抓了一下。
晓梅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用手摸着后脑勺稍微理了理头发。
宋鸿义地又摸了摸。
晓梅猛地转过头来,白了宋鸿义一眼:“干嘛!”随后一边缓缓转过头去,一边用手摸着后脑勺又理了理头发。
我不太理解人类男孩为什么会对女生的长发感兴趣。我作为一只猫,也没对狗尾巴草有太多兴趣,更别提女孩的长发了,况且自己从小到大在女生扎堆的环境中长大,也从来没有觉得挑动一个女生的长发能有什么趣味。
于是我很疑惑地问宋鸿义:“你干嘛动别人的头发啊?”
“嘿嘿,这可好玩了,你看她气急败坏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像温顺的小绵羊。”
“听起来你好像经常干这种事。”
“嘿嘿,可刺激啦。”说罢宋鸿义又伸手去摸。
“谁是小绵羊啦!”本来晓梅没有跟他一般见识,现在她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发了起来。她猛然过身子,捏紧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宋鸿义的文具盒,然后留下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到眼前的这只温顺的绵羊突然化身为一头愤怒的狮子,我和宋鸿义都大吃一惊,不由得对其肃然起敬。
那敲击文具盒的动作简直和小学里“四霸”她们一模一样,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都拜过同一个师傅,行走江湖的时候用的都是敲文具盒这一招。幸好宋鸿义的文具盒比较坚固,没有大碍,想必也是小学里吸取过一定教训的,只是愚性不改。
我幸灾乐祸地笑了:“哈哈,看你总是调戏别人,又造报应了吧!”
宋鸿义不服气地摆摆手,眯着眼睛笑道:“失误!失误而已!”
后来也不知怎的,宋鸿义和晓梅的冲突越来越激烈。在我看来,应该是晓梅太过了,对宋鸿义的防范心理越来越强烈。只要宋鸿义提到她的名字而她又听得不太清晰时,她就会转过来质问宋鸿义:“老实交代,你刚才说我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啊,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宋鸿义不觉得自己理亏。
“嘿,我都听到了,你刚才又在说我坏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