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陈清风不止被秦璃逼出了真实实力,而且还大白于天下,关键是,还受了伤。
更关键的是,这伤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一念及此,知晓内情的白清越、霍北真等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阴霾。
不过,这些阴霾来得快,去得也快。
何谓剑修,宁折不弯。
千般变化,千难万险,我自一剑破之。
西岭剑宗,已得其真意。
所以,当云落手下的人飞速将破碎的高台清理完毕,剑宗众人很快便神色如常地便由白清越出手,在白墙上留下了西岭剑宗的大名。
虽然没有《接天剑经》加持,但白清越所修行的心法也是不凡,至少在场面上不落声势。
【西岭剑宗】
自上而下的四个大字,如同一柄巨剑,散发着凌厉而森寒的剑意。
大小也就跟云梦宗那个差不多。
不算出彩,但也不算丢人。
有了陈清风的事情,也没人觉得西岭剑宗名不副实。
反而有好些人更佩服了,毕竟你看,人家一个副宗主也这么厉害呢!
接下来的一切,风平浪静。
甚至一个男人默默上来在白墙上留下了名字,然后又飞快地默默离去之后,众人才看见“逍遥门”三个字。
前后的强烈对比,放肆的哄笑声下,整个场中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观礼台那边,人越来越多。
但城门方向,渐渐没了动静。
众人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渐渐汇聚到了荀郁的身上。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有荀郁在此,暂时并没有现身留字的李稚川、苦莲、庄晋莒等人身上的关注都少了许多。
反而就连他们也都看着荀郁,想看看这位国相是否会出手题字。
这样,便能够看明白,他背后的势力,所站的立场了。
如今这座天下,并不能够简单地以云落和杨灏为核心分成两个纯粹的阵营。
虽说对于此事,每个人都各有倾向。
但世间事又不止这一件。
而且就算这一件事上,也还有太多可以改变这些倾向的。
比如,一次五宗大会。
利益和忠诚之间,永远是一种彼此关联又相互较劲的博弈。
荀郁霸占着那张原本属于云落的椅子,悠闲地感受着周遭的目光。
云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不止这爷孙二人觉得理所当然,其余众人也是一样。
在荀郁的身旁,还有跟着他过来的一队人马。
尽是生面孔,却个个都散发着强悍的气息。
惊得诸如曹选、葛焰等人眼角狂跳。
葛焰悄悄以心声对曹选言说,“这些莫非就是当年的凌家旧部?”
“凌家旧部中但凡有点能耐的都被杀得差不多了,上哪儿找这么一批打底知命境的高手来!”
作为捕杀凌家旧部最为积极,战果最丰硕的司闻曹前统领,曹选的话,很有信服力。
于是葛焰就更加迷惑了,“可不是么,那上哪儿找这么大一批高手来?这要是同属一个势力,极有可能拿下一个五宗之位啊!”
其实按照整体实力,这批人若真是一个势力的,论整体实力,在场的宗门还真没哪家没人比得了。
但五宗大会,比的却不是单纯的整体实力,也就是所谓的高手数人头。
三场战斗,一场二十岁以下弟子的,看的是未来潜力;一场四十岁以下的,看的是当前实力;一场宗门最强者的,彰显的是宗门底蕴。
在这样规则的束缚下,哪怕一个宗门尽是四五十岁的知命境和问天境强者,也几乎是没有可能得到五宗之位的。
当然,这是最极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