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慕容承请派新的锦宁州节度使的要求暂未回复。
慕容承尽起大军,以雷霆之势,横扫锦宁州,此刻便是最终一战功成之时。
锦宁刘家图谋慕容家的幽云州已有数十年,没曾想到头来却被慕容承做了他们百年荣华富贵的掘墓人,可谓是命运无常。
远处的草原遥望过去一片黑白之色,黑的是土,白的是雪。
草色早已被揉进了泥土之中。
一点红色猛地出现在慕容家父子的视线之中,然后缓慢地放大。
一队约莫十人的骑兵队伍朝着归北城飞速奔来。
来自长生城的传旨太监宣读了圣旨。
长长的圣旨总结起来就几句话,慕容承立下大功,大批封赏赐下,慕容承暂领两州节度使,都督两州军事,慕容克随赫连青山有功,赐下虚衔。
慕容承照例命人给太监们奉上厚礼,然后拉着他们聊了许多。
这些太监对这位在诸州节度使中号称陛下第一心腹的慕容大人本就恭敬有加,如今又见其如此平易近人,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草原的冬天,夜晚来得很快。
命人将这些太监安顿好,又吩咐了一些军务后,慕容承一个人默默站在书房中。
听那些太监们说,最近的朝堂依旧还是皇后主事,陛下甚至移驾去了神册剑炉。
“牝鸡司晨,非是吉兆啊!”
靖安侯慕容承长长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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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城中依旧人行如织,战乱数百年也不曾侵扰过这座雄城。
坐北朝南的皇极殿中,一番关于楚国叛乱的争吵刚刚平息,大小官员鱼贯而出,三三两两朝宫外走去,留下大殿中的帝位和一片空旷的殿堂,相对无言。
出去的官员们,口中大多都在谈论着一个名字,沈兴国。
这位沈兴国大人曾经的官职不算很高,只是个五品的右佥都御史。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因为就在刚才,这位沈大人被陛下褫夺了一切官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
若非念在一个不杀言官的规矩,看陛下方才那火气,沈兴国多半得身首异处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陛下生气,那沈大人提的是什么议嘛。
居然公开奏请陛下诏吴、越、燕、赵、胶东五国世子入京为质,以免局势更加严峻。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不怕一下子惹毛了五国藩王,一气之下干脆投了那杨洵又当如何?
所以说啊,这沈兴国真是蠢,愚蠢之极!
官员们或忧虑、或无所谓、或幸灾乐祸地出了宫城。
皇极殿的议事大多是走走过场,真正军国大事的结论往往还是在陛下的御书房中做出。
当然,那处偏殿就另当别论了。
御书房中,熏香袅袅,香暖宜人。
杨灏居中而坐,两侧群臣都赐有座位。
国师荀忧和丞相卢庸分居两侧之首,其余人等还有兵部尚书马绥、户部尚书潘采、工部尚书宋应,以及部分军中将领。
韩飞龙倒是不在此间。
今日要议定的事项,却跟韩飞龙有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