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终于还是不敢擅作主张,冒着惹薛铭不满的风险,领着人回了宫城。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元枚转过身,看着被制服在地上的马连山和史有德,心中叹息,你说你们两个傻子,这可真的是叫送上门来啊!
他微笑道:“二位贤弟,就辛苦在元府住上几日。”
没见着元家父子,薛铭有些生气,刘毅赶紧将元枚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不过看着薛铭阴沉的神色,他并没有将马连山和史有德的事情说出来,反正元枚不至于傻到为难那两人。
听了刘毅的话,薛铭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逃过一劫的刘毅长出一口浊气。
过了许久,薛铭吩咐道:“刘兄,你去府中调集护卫,暂时将元府围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和接触。”
刘毅疑惑道:“为何不叫怯薛卫?”
今天他领着一队怯薛卫出去一趟,那感觉果然跟平日里带的那些散兵游勇不一样。
薛铭瞥了他一眼,“我现在还不是真正的渊皇。”
刘毅连忙点头,就要退下。
“且慢。”一个令刘毅非常不爽的声音再度响起,正是郁南,他朝薛铭一拱手,“刘兄,这么说,你此番前去并未见到老元大人?”
刘毅翻了个白眼,“人家都重病在床了,我怎么见?”
薛铭也解释道:“郁兄,老元大人身为三朝顾命,年纪已经不小,生病也是正常的。”
郁南点点头,“生病固然正常,但偏偏这时生如此重病,殿下不觉得时机有些巧合吗?我先前观察过老元大人,虽说老迈,但精气神尚佳,又听闻其善于养生,为何偏偏在此刻就病倒了,而且还是那种一病不起,见不得人的大病?”
刘毅因为自己的事,下意识就站在元家的角度辩护道:“生老病死哪有什么定数,病来如山倒,这谁说得准啊!”
“是,我相信确实有可能老元大人是病了。可万一没病呢?”郁南直接看着薛铭,问了个问题。
薛铭神色顿时为之一变,世上诸般,就怕那个万一,可偏偏他如今并未消除那个万一。
郁南趁热打铁道:“若是寻常之事便也罢了,殿下此番天大的大事,岂容半点疏忽?别忘了,那个老人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小元大人那番话可见,他们已经隐隐猜到了殿下的意图,但那种中立之举,会不会有可能仅仅是麻痹拖延之辞?”
薛铭似乎被说动了,看着郁南,“可是硬闯元府,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啊!”
郁南点点头,“的确,更关键的是,今日殿下两度派人去元府,动静已经不小,若此刻再去人,或许会让群臣觉得您另有所谋,引发更多变故。所以暂且还是只能以监视为主,不过要多派些人手。至于硬闯,就等兵马将至之时,殿下以为如何?”
薛铭略一思索,“郁兄所言极是,刘兄你再多带点人,元府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
刘毅心头饱含着对郁南的嫉妒和恼恨,默默下去。
薛铭望着眼前气魄宏大的城池,轻声道:“郁兄,多想就一直在这儿住下啊!”
“殿下定会得偿所愿。”郁南微微一笑。
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过来,恭谨道:“殿下,德妃娘娘遣人来了。”
德贵妃,大皇子薛钧的生母。
薛铭眉头一皱,“她派人来干什么?”
郁南道:“兴许是为了宫禁之事。”
“她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薛铭冷哼一声,朝着那名德妃的宫女走去。
郁南想起关于德妃和明妃那些明争暗斗的传闻,摇头一笑。
三言两语将那名想来质问的宫女打发走后,薛铭开始和郁南细细推演接下来的各项事宜,同时还去到各处偏殿安稳人心,这一忙就忙到了月上中天。
薛铭缓缓朝后宫走去,他要去向自己的母亲请安。
宽敞的寝殿中,温暖如春,明妃慵懒而魅惑地倚在软塌上,散发着成熟女人那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精致美艳的面容,浑然看不出已经有了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见着快步走来的儿子,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坐起,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我们娘俩说点知心话。”
宽大的梳妆台前,明妃对镜而坐,一身薄纱长裙,婀娜体态若隐若现,曲线在腰身处缓缓收窄,然后往下陡然变大,魅惑惊人。
薛铭站在她身后为她捏着肩膀,将自己的谋划一五一十地给自己最信任的母亲说了。
“你决定了?”明妃懒懒道。
“嗯,我有充足的把握。”薛铭点点头。
“母亲能为你做点什么?”
“您只管享受就好。”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
明妃柔软熟透的身子轻轻往后一靠,薛铭的两只手顺势悄然探入衣襟,握住两处圆润。
一声呢喃,满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