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气急:“羡慕啊?羡慕也没用!谁让你沉呢?”
除了驯鸟大师六月天,其他鸟骑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全不周山最轻的六十个玩家。这最轻可不是目测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称过的。称玩家用的是简化版曹冲称象:河面上漂着一张草席,玩家站在草席上;踩沉了的直接淘汰,没沉的再留下比较一下吃水深度......
桥墩男回过神来,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拽紧了网:“我们搞麻呢这是?”
“拖网?”姜若说。同他还有桥墩男一起拽着网的还有另外十六个汉子,总计十八罗汉才勉强拉住这张巨大的网和里面数以千记的怪鱼。
“不是,拖网干嘛?我们是打仗呢,还是打渔呐?”
“我接到的指令是把这个网连着里面鱼拖去下游。”姜若拉着网兜,感觉自己变成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都拉好没有?拉好了准备游起来啊,后半夜要到。”
“拖去下游搞麻?等打赢了庆功烤鱼吃么?”
“拖去下游放生。”姜若说。
“啊?”
有病吧这是?
“甭管干嘛了,问题是这网也忒难拉。是不是和水草缠一起了?”有人抱怨。
“来个号子?”有人提议。
“不要说死亡的烛光何须倾倒,生命依然生长在忧愁的河水上。”有人深情吟诵。
大家一脸什么鬼的表情。
“海子的诗,你们这群文盲。”
刚刚入夜的大荒的土地上,寒暑之水像一条模糊的光带,自西北向东南延伸。
把镜头拉近一点,在光带中间,有一片模模糊糊的红色,那就是朱木林。
北岸的朱木林茂密如初,是深红色;南岸遭过大火,新的林子尚未长成,是嫩红色。
南岸的林子外面,一群狼悄然接近,随着夕阳的光芒隐去,夜色中亮起绿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