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栏瘦影,泪向晓风送…
钗头凤,凤何从,凤只鸾孤各西东。
东园桃李西园种。相思红啊啊啊,断肠红,花名虽异本相同,一样相思,肠断!
泪飘红啊啊啊啊…”
安漾一脚踏进别墅园林,听见这一段已经熟悉的《钗头凤》不禁眼泪滂沱。
她现在才理解这“凤只鸾孤各西东”的忧蹙,才感受到“东园桃李西园种”的悲切,才明白这花旦的声音,怎么这么的颤娓娓。
凤只鸾孤各西东,东园桃李西园种!
安漾眼泪嘀哒,蒋云松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安漾即便哭着也不忘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呀,我好紧张!”
“行啦!这位女施主,我看你武功高强身手又如此不凡!能打又能杀
,岂用怕哉!”蒋云松调侃了起来。
“哉你个头!这跟能打能杀有何相干?讲人话蒋云松!拿另一个藉口给我吧!”
“别的藉口是吧?哎!有了,你脸皮这么厚!进去吧!惊鸿阿姨在等着你啊。”
蒋云松忍住笑把她往里一推。
安漾气得跳起来抡起拳头:“喂!蒋云…啊?惊鸿阿…”安漾正要打蒋云松,却忽地看见喻惊鸿激动地从里头走出来。
安漾说到“阿姨”处打住了,喻惊鸿眼泪一触即发。
“安漾!阿囡!”
“澄舒阿…”安漾也跟蒋惊鸿一样梗咽了,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惊鸿阿姨了。她想起安澜喊“妈妈”的时候喊得特别娇气动听,于是,便鼓足了勇气喊:
“妈妈,妈妈,我以后,可不可以就跟安澜一样喊您,妈妈。”
喻惊鸿张开双臂搂紧安漾,激动得眼泪直流。
“安漾,我的女儿,我的乖乖小女儿!”
“嗯!妈妈!您是我的亲生妈妈!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安漾,我跟你爸爸一直就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呀。
”
“怪不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有缘份,怪不得你只会吃我喂你的药!”安漾也太兴奋太激动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安漾你就是我的小女儿!原来我的小女儿一直都没有丢掉!我一直在盼望你爸爸回来,但又一直怕他回来。”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