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熙的提醒不无道理，韩拙郑重地点了点头。

…

“好了好了，两父子怎么吵起来了呢？”

范燕妮刚进门，看见韩万强和韩拙剑拨弩张，连忙上来调和。

“你的乖儿子，冤枉自己老豆，说我使邋遢手段让设计院炒了蒋云松！你说，我犯得着使这阴招吗？”韩万强很聒燥。

韩拙不会吵架，只是气鼓鼓地站在那。

范燕妮站在两人中间，好言相劝。

“父子俩，为一个外人吵什么架？阿拙，你工作上完全不站爸爸这一边也算了。别太过了。”

“妈，做人要正道。”韩拙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要骂老爸，他确实不敢，也不会。

“我只说一句，我没有！”韩万强气不打一片来，重重地坐到沙发上，“给我一杯参茶！”

范燕妮嫌阿姨不够周到，便殷勤地去了，还拉上韩拙一块离开大厅，免得父子俩又吵起来。

“你爸有一样好，做了的他都认的。他不认的，就是没做过的

。”范燕妮为韩万强打圆场。

韩拙想想也是，自己老爸不是暗中使坏的人，他杀敌从来是霸道得直接下明刀的。

“那会是谁？谁跟云松有仇？怎么不对付我？”韩拙叉着腰，在厨房走来走去，想不出鸣城这用工保守的地方，根本没听过任何一家企业或一个部门会搞这些什么末位淘汰制的，这很明显是目标直指蒋云松炮制出来的！

谁必须让蒋云松失业？谁又能让堂堂的设计院这么胡闹，突然就搞这样的个用工制度来处理一名年轻有为的设计师？

韩拙完全摸不着线索。

等范燕妮捧着参茶出大厅的时候，韩拙垂头丧气地跟着出来，低声跟韩万强道了个歉。

“假如真的不是您做的，我向您道歉，爸爸。”

“我不接受！没点诚意！”

“对不起，爸。我没礼貌，请您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