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孩子不是安思远的,是庄臣的。
叶夜接了电话,冷冷劈头就一句,“一家三口,在医院新生儿区乐也融融啊。”
庄臣也冷冷地一句,“喻安澜在澳门,没有阿成,有阿宽。”
叶夜一惊!阿宽是庄臣在澳门培养的马仔,日常直接听庄臣指挥,听说是个亡命之徒。
“喻安澜,是老太太的种子,你尽管动,我看你一家三口,哪个能活着走出医院。”
“我没想过活着走出去,要死,一块死!”
庄臣冷静得近乎阴森。
护犊的力量那么可怕,这是叶夜不曾切身感受到的。但从一向对自己俯首贴耳的庄臣此刻的语气中,他知道这一战,自己是胜不了的。
“好。我们谈谈。你的条件是?”叶夜干脆挑明来了。
“在这里,没有一寸土地,能确保我们三口子安全,但你必须保证。老太要我把喻安澜带到洛杉矶,我必须做的,但我会把整个流程、时间、节点告诉你。”
庄臣冷静异常。
“这下,不都造反了吗?”叶夜道。
“夜公子,你我都年逾四十了,是时候,为自己一搏。”
庄臣的话,让叶夜愣了一下。
“我不是打感情牌,而是,事实上,喻老太,养大了你,你报恩我不反对;只是于我?我为你们卖了半辈子的命,到头来连自己一生中可能唯一的孩子也保护不了,你说?我会怎么样?阿宽随时可以落手了。”庄臣阴森道。
“行。我安排你们到墨西哥。”叶夜说完便挂了电话。
庄臣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会这么天真地信以为真,但他也不会不信!走着瞧。现在每一步,赌的都是命!
喻安澜在澳门走完了秀,当天便从珠海关闸回鸣城去。
她根本不知道,庄臣口中的阿宽一直跟着她
到达了鸣城。
…
安宅静悄悄,安漾一个人从旋转楼梯走上去又走下来。电话忽然响起,她急忙扑过去接听。
“妈咪?妈咪!是不是你妈咪!”安漾急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