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笑了。
她能确定,这是叶夜在香港居住的私人地方。因为,她隐约,还闻到了曾经坐在他身边,嗅到的那气息。
厨具正对面,有一间房子是关着门,喻安澜没打开来看。
第一次在完全透明开敞的落地玻璃前换衣服,外面是大海,一望无边风平浪静一艘经过的船也没有。突然就毫无顾虑的喻安澜感觉无比的舒畅,甚至在脱好衣服准备换上前一刻,干脆纯粹着就倒在洁白的床上,做了十分钟短暂但舒畅无比的日光浴。
当卷上被子一刻,隐隐叶夜的气息传过来,喻安澜内心一阵悸动。
为什么会有这种悸动?是韩拙给开发?是叶夜的暧昧与明朗?
然后,她调皮地笑了,觉得这个叶大叔,也太有心机了。
然后,她庆幸地笑了,想起修补术小诊所里的女医生跟她说:“这么娇嫩的女孩,就该这般完美!不必有心理阴影,你是完美的,事实就是!恭喜你。女孩儿。”
女孩儿…
喻安澜笑了。
是啊,她要记住,她在跟叶夜那一夜的时候,还是“女孩儿”,她还是完美无缺的!就像世人根本不会看她怎么努力怎么成长这过程,只会看舞台上她灿烂绽放一刻的结果。
喻安澜确实从来没有这么放松与舒坦过。一个人,一片海一片阳光的早上!
安澜在这个无人的阳光灿烂的暖洋洋的早上,居然赖床了,不想起来。
懒懒于海风与阳光中,恋恋于干净的床上,安澜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洗尽石巷里成长的贫穷过往,喻安澜的感觉,是新生!
即便世人认为这是忘本,那是其他人的事,自己的感受,谁也改变不了。
着纯棉的被子摩挲自已幼滑的肌肤,喻安澜竟然独个儿轻盈地笑了起来,似乎等待着自已被融化。
她喜欢放下战斗格,这般庸懒的自己。
太平洋那头,正准备着离开公司的叶夜,坐在落地玻璃的公办室里看着pasadena繁忙的日落大道,手里拿着一支自来水笔把玩着,想着自已阳刚气息的公寓里,娇美的喻安澜得白瓷娃娃一样正面朝大海,叶夜心驰神往。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遐思。
是掌门人喻秋色。老太恩威并重的嗓音传来,叶夜一禁一阵冷汁直流!
“我有一个侄外孙女,叫喻安澜。听说,你跟她,有交杂?”温文的声线因为年迈,略显沙哑。
“没有,只是调查别墅园林的时候发现有喻家的人,顺便保护一下。”叶夜平静道,心想是谁暴露喻安澜给老太太知道的呢?
“她是我们王国至胜的王牌,你,不许动任何心思。”老太太命令道。
“绝对没有。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