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只好解释有泪水,乃因风沙吹了入眼睛,啊啊啊啊啊啊…”
远远听到两人这杀鸡般的歌声,蒋云熙简直笑疯了。
韩拙忽然觉得,这一夜,真的美好。这样的人际关系,欢乐简单又美好,有什么不好?
骤然想起喻安澜兴许就在百年小楼上,他心情又瞬间低落,胸口一闷,赶忙走到一角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
蒋云熙仰天长叹:“你们这帮老酒鬼!累死哥了!”
说完忙前去照料。
夜风冷冷,胃里空空。韩拙一把扯上蒋云熙就到海皮大排档去吃夜宵。
海皮海鲜粥艇仔粥炒田螺炒牛河,可是鸣城夜里一大精彩浦点。酒吧和卡拉ok当时刚刚出现不久,消费高,食物不够地道,一般年轻人不会经常去。对于美食质量要求甚高的名城青年,喜欢夜里十点过后,尤其到了凌晨时分,就三五相聚到海皮。
所谓海皮,就是海边地皮的地意思。鸣城内把大江大河也叫海,故而这一片海皮并不是真的在海边,而是在一条大江边上。
吹着江风,挑完海鲜就下单一个生滚海鲜,
大排档档主热火朝天没几分钟就端上香绵可口有益健康的鸣城海皮海鲜沙锅粥,同时,另一边灶炉把铁镬抛得老高,洒上油的时候爆炒得几乎要失火了似的驰名炒牛河又上碟。
这海皮风情,真让人胃口大开,心情大好!
蒋云熙一直在冲次本学期最后一件文物修复,根本没吃晚餐,又收到韩拙举报她哥跟他在酒吧里喝醉了,忙不迭抛下那骑在马上只剩下一边手臂的唐宫女陶塑雕像,飞也似地奔到酒吧。
酒吧里连几颗花生米到没吃到嘴里,又干了一架,熬到凌晨,还得侍候这吐得胃里空空的韩拙大少爷!
现在,她才发现胃里简直是养了一头狼。
韩拙也吃得开心,跟蒋云熙一起,他总是轻
松又快乐,不免打个响指,侍应又上了一罐啤酒。
“你还喝?你不是失恋要死了吗?我看你现在像庆祝自由。”蒋云熙翻了个大白眼。
“哈哈,那好,为了庆祝失恋,咱来白了。”于是啤酒换上白酒,蒋云熙大白眼没处再翻了,只好笑嘻嘻地支持,“喝吧喝吧,你这种大白脸,失恋了才知道自己不珍贵。”
“你陪我。这回满十八了!”韩拙给蒋云熙倒满一杯。
“十九啦!”蒋云熙拿起酒杯嗅一个,再泯一口,呛得咳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