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湖边长椅上
大局在博弈,小小的喻安澜还在小小的鸣城耍着自己的小心计。
中午时分,喻安澜从学校一直走到公园。
这阵子她一直刻意地绕开公园正门这一隅,但是今天她推开所有功课走过来了,她无从解释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了。
气温仿佛跌到了冰点。走进公园,来到大树下,公园反季节的落叶都似乎好久没人打理了,落了一层又一层无人问津。
可站在完全树下,安澜还是隐约感觉到,这里午间的阳光依然和煦;而长凳上,依然有她的云松哥哥和那三层高的萤光绿色的饭盒,一层是云松哥哥的,中间是安澜的,最高那层方便跳楼的,是蒋云熙的。
此时喻安澜居然听见竹篱笆里蒋云熙的长嗟短叹。
她多久没来这了!他们兄妹俩,居然还在这吃饭吗?
“唉,哥哥!大冷天啊,你还呆这吃饭,还叫我过来!真的贪图这风凉水冷咩?”
“呵是啊,不就是贪图这里风凉水冷啊。”蒋云松垂头丧气地自嘲着。
“唉,澜澜都好久没来了。当然,我也是。”
“那我也得吃饭的啊!”蒋云松自暴自弃似地。
他最近在养伤,根本不敢外出收破烂,乖乖地上班离家,下班回家。他因为抬“破烂”背部伤口撕裂了几次,痛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
医生说他再不休息,背部刀伤再撕裂感染处理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不知道医生是不是恐吓,但确实,背很痛,心也很痛。
最近的中午,蒋云松都不自觉地就提了设计院食堂里打的饭盒来到鸣城大学旁边的公园。
虽然这几天,他一个人也等不到,不过,他还是呆呆地一个人在这儿吃三层高的饭盒。
今天也是他无聊打个电话给妹妹,让妹妹过来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