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喻安澜笑了:“你一夜风流,我妈妈就一生痛苦!你一走了之,我妈妈就一生守候!为什么我不是安漾?为什么我是喻安澜!”
喻安澜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不想哭,她在任何场合都能把自己控制得很好,甚至面对韩拙,她也能冷静能甚至残酷。
但是,面对安思远,她愣是控制不住满腔无法困闷的委屈!喻安澜此刻也好恨自已,因为她发过誓的,以后也不要这么可怜地大哭了!
她更发过誓,以后,伤害过她的人都得去死!她怎么能够在伤害她最深的原罪原凶前哭得这么委屈,哭得如此懦弱无能!
“安澜,如果你接受的话,我可以弥补。”安思远诚恳地说。
“弥补?我不接受!”喻安澜冷酷地打击他:“因为你没法补!妈妈二十年的青春,一生最有价值的时光,还有你留下的罪孽全部都得我来承受!你怎么补?啊?你怎么补啊!”
话音刚落,喻安澜顺风手一扬,几十页纸的01b凤鸣园地块新方案如风中纸纸鸢上下翻飞。
抹掉滴下来的最后一滴泪,大家远远看着喻安澜一身凛冷寒气,目光与表情更冷得像冰,迈步穿过借着风力扑腾飞扬的纸片,走下会议中心的大台阶。
这决绝,像灵魂穿过撒给自已的纸钱,与现世诀别!
这一场面,连韩万强也颇感震撼,直呼道,“这囡,不得了!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