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包括爸爸蒋耕在内,一直强力谴责孔月投机,但整个家,谁不是一直享受着这个传统又冲在发财前方的妈妈带来的优越呢?
大家默不作声中,孔月在当时不算正但大众习惯也不认为真正违法的道道上狂奔,与一帮带水货的群体一起给鸣城带来海外最新的家电和日用品,迅速提升了本土各类生产作坊的生产技术与产品质量。
拿来主义再创新,鸣城著名的小家电和家用陶瓷、家纺等生产线技术水平迅速提升,人们衣着品位和对日用品的审美也在几年间简直是翻天覆地直逼香江水平。
但家里有谁关心孔月?
蒋云松这几天深深地沉在心力交瘁中,才身同感受,明白妈咪日常提着二十万、三十万甚至六七十万现金午夜奔赴港口接货的焦虑与茫然!
妈咪是怎么做得到的?她只是一个妇人!
她一定受了许多惊吓,她一定受了许多压力与焦虑,只是她一直没有跟他们说。
而爸爸、自己和妹头,就在妈咪在港口边的惊涛
骇浪后,过着一日好过一日的生活,享受着经济突然腾飞的红利!
蒋云松看着妈咪,心很痛。他对孔月有多感恩就有愧疚。
自己早已经成年了,可是事事都由妈咪操心。没有孔月,他只会一直满足于设计院的死工资,他的脑子不会触及到资本的味道。
但那样,或许就永远不会有被资本控制的兴奋刺激和焦虑烦躁。
这种兴奋和焦虑,他活到二十几岁,是从来没有过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让人疯让人狂的感觉。
在资本面前,无论兴奋或焦虑,都是让人疯狂的。
“对不起…妈咪。”
蒋云松看着孔月眼神里无边的焦虑与怀疑,他最终还是不忍心把实话告诉孔月,只是强硬地说帮助狗仔挽回老婆的心,只是协助狗仔骗一骗他那横蛮的老婆肥婆兰。
孔月将信将疑。她太聪明了,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些无厘头莫须有的谎言?
这两天,狗仔也依旧蒋云松吩附的,强硬地说是
肥婆兰要当老板娘,没得当老板娘就跟他离婚。
孔月心里一阵不安,夜里经常突然弹来喘气无法睡去。一天一颗救心丹默默已经服了好几天,依旧不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