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
我到底想要什么?
在香港首饰拍卖会上的升华,然后是回归安氏园林的落漠;
然后是刚才规划研究会上发挥自如蒸蒸日上冉冉上升,再然后是看着安漾戴着云松哥哥用心为她打造的满州窗玻璃手链甜蜜地挽着父亲的手臂一路而去…
强烈的落差感让人重重地失落着,厌世着!她已经从以前的羡慕变成现在的妒忌,甚至恨!
喻安澜莫名地,在发抖。
她知道这原本是多么小的一桩事儿,甚至根本或许不是事儿。但她恨,那么恨,恨得发抖!她为自已恨得发抖而发抖!
韩拙根本不知道喻安澜此刻心事,只是女神哭了,弱小地哭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知道心痛得要死。
他的澜澜太太可怜了,太娇弱太矜贵了,不堪世俗的一丝压力,偏偏要像个人物一样站在多方压力面前挺着!
韩拙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安澜,像安慰婴儿一样用脸磨娑着她的脸,大手轻轻拍着抚着她的背。
从一名毫不起眼的特困学生,迅速成为这城市的名人,再而耀眼香江!喻安澜这似乎
创造了安静的鸣城从来没有过的神话。
她的举手投足都备受关注,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行的,她知道她曾经稀罕的世界,都会是她的。
但当她兀地发现,从小都不需要在乎便一直围住她转的云松哥哥,他亲手用心做的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居然就戴在死对头安漾的手上!
一种忌火中烧的感觉与重重的失落迅速挟裹着她。她全世界都要拥有了,为什么她要不由自主地为这串碎玻璃旧玻璃妒忌成疯!
为什么?
喻安漾知道她不能够在韩拙面前太失态!怎么办?她忽然想起那天夜里,首饰拍卖会的化妆间里,安苏曼丝教她大声对自己说“我行的!”
于是硬着头皮,也真的在心里朝自己大喊:“我行的!我行的!我行的!”
如此在心里喊了几遍,安澜果然就慢慢冷静了。
在韩拙怀里的,喻安澜渐渐平伏了。韩拙自我感觉良好,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她此时的激动与平伏,与他完全无关,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喻安澜陷入自已的纠缠中,甚至有那么一刻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
安澜归于于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