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傻哈哈直肠直肚地问,“这位uncle一定就是蒋叔叔吧?aunty,是你男朋友吧?”
蒋耕一听,又一阵猛烈咳嗽。
“哈哈。”喻惊鸿心里毫无杂质,只是看见蒋耕这样子狼狈,忍不住笑了声来!
蒋耕听到喻惊鸿久违了的笑声,像捡了金子似地开心,自己也一边咳嗽一边笑,样子特怂,连安漾也笑了起来。
就这两下子,便舒缓了蒋耕的尴尬。
蒋耕说:“这个故事,我考究得不知有多辛苦才理出些许眉目。原来你这么清楚。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奶奶跟我讲过一回。日常没想起来的。是忽然想起来忽然想说。奶奶嘱咐过,祖辈的尴尬情事,不足与外人道之。”
日常的喻惊鸿忧郁而自闭,没有任何人能勉强她说话的。
不足与外人道之…可她轻易地就详细地跟这个仿佛只是路过的女孩说了。要知道蒋耕这些年想尽了办法让喻惊鸿说话,说安氏园林的故事,也没听过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他以为喻惊鸿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他刚才就是躲在柱子后面侧耳倾听,想不到一阵倒寒风吹来,咳嗽没法遏止,惊扰了她们的谈话。
蒋耕恨死自己了。他这时看一看这位时尚而五官清晰的女孩,她浑身上下仿佛明星一样闪闪发光,跟安氏园林格格不入,甚至是好奇她是怎么进来的,她进来干什么?
安漾却没那么细腻,也不管那么多,继续问:“哎呀,怎么可以是悲剧呢?那aunty啊,这个悲剧是怎么收场的?”
喻惊鸿就不说话了。安漾等了一会,看喻惊鸿连眉毛也没再动过,忽然感觉自己原来
是被晾在那儿了!这种待遇好生奇怪啊。
这阿姨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蒋耕试探着问:“我,可以一起听故事吗?”
“下次你再来安氏园林玩,我们再说吧。我要回家了。”说完喻惊鸿就起来了。
蒋耕真后悔咳嗽了那一声啊,婉惜之感无法掩饰!
安漾不解地看看蒋耕,又看看这位刚才还健谈着的美丽阿姨,这下却小孩子似的自顾自地甩给他们一个背影,不再说话。
安漾想起自己在香江和加拿大做义工的经历,她曾经过陪伴过一些自闭症病人的,喻惊鸿这种状态,让她很容易想起这些病人。
于是,她对于喻惊鸿的落差态度,便有了一些理解。
这当儿正好蒋云松一脚跨走进安氏园林,看见这三人场面,好奇地:“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