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下园林去了,饭厅里母子三人召开秘密股东大会。
云熙被妈咪刚才一翻话逗得还在咯咯咯地笑。
“肥仔邦儿子出国了!带着那笔巨款!”孔月捏着拳头说。
“哪一笔巨款?”云松问。
“我冠心病发作那一晚上,他偷偷把我们一起合计拉回来的洋酒全部出清,那是一百万现金拉回来的水货,转手至少两三倍!”孔月又怒得气喘吁吁。
“哇,那你们批发部这经理胆子好大。”云熙极少留心妈咪说的话,自从香港拍卖会归来,自己亲手操纵过几十万的资金,云熙对妈咪的话格外留意,竟然发现,妈咪说的都十分在理,而且很超前!
“阿仔,你开间士多吧。”
“开士多?干嘛?”蒋云松对妈咪突然画风一转这话不明所以。
士多,就是小卖部。在鸣城,进入九十年代后,流行一句话主是:银行多过米铺;还有另一句,说是:士多处处有。
经济突然蓬勃起来,水货私货小资金小交易在这些所谓的士多里真是周转灵活,一间小小店铺,里面收购高官富豪收到的豪礼,有进口名烟名酒,再专手卖给酒楼或靠重礼溜须拍马混官场商场的人。
这里暗中就形成一条非常精彩的食物链条,走着监管漏洞自我不断完善着,开着士多小店闷声发着大财的人比比皆是。
“死蠢啦,我把水货给你卖,我赚第一手,你赚第二手,把利润一分不剩下全赚回来!”孔月直截了当劈过来一句,骂醒了兄妹俩。
“啊…这这这,这不是违规吗?”蒋云松吓得口吃了。
“这叫擦边球!死蠢!”
“可是,单位不准炒股,我已经偷偷炒了;单位也不准公职人员做兼职或开店的呀。”云松嘟囔着,他真心害怕妈妈这贼胆的。
“设计院?切!你们设计院老大派一个叫小勤的马仔过来帮衬我们买的洋酒你以为少?还把价压得老低,一箱一箱地进货!”
“是吗?他进货干嘛?”云松懵了。
“亲戚开士多生意好啊!他开士多的亲戚是谁?”孔月瞪着圆眼睛考儿子。
“呃…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这回事。”蒋云松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