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老先生过奖了，我是胡乱看书的。”蒋云熙小脸一红，在专家面前，怪不好意思的。

“小姑娘是看什么书学来的？”

“我看书可杂了，博物馆和图书馆里，没有翻的书就是我要翻的。好些还是原装从国外回来的，英文原版，一边翻译一边对照自己日常在地摊里淘的旧书。”

云熙说得天真烂漫，老者却欣慰至极，不停点头表示赞赏。鸣城虽小，但历史悠久。只是现代的年轻人都不关心这些。

“呵，难怪，这应该是回流瓷。在国内拍卖会，真没见过雍正年间柠檬黄的，且菊花瓣形。”老先生甚至钦佩地看着一脸稚气的云熙。

艺术，果然总是眷顾天才。任你一辈子的努力，也比不上一个小天才的慧眼！这柠檬黄，老先生自以为假若在拍卖会上第一回遇见，他也绝不敢下手的。

可这时候，一上手就是开门好货。

“其实，之前有一次在荷兰的一个小型拍卖会上，这菊花瓣型盘子是一组十二个的。”蒋云熙随意地说。

“啊？”老先生看着云熙，热切期盼她接着说。

“是的。老先生应该知道，这世上，暂时可知的，就只有故宫能有一套雍正十二色菊瓣盘的。”蒋云熙说。

“嗯！”老先生用力地点一点头，明显地欣赏且鼓励云熙继续讲下去！

这下，燕妮和韩万强都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式地聆听蒋云熙说的话。

韩拙一脸懵圈，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样儿的？她真的很像样啊！她为什么装得那么像啊？

“收藏集完整雍正十二色菊瓣盘太难了，远比收藏完整一套康熙五彩十二月花神杯难上数十倍甚至百倍！可惜，欧洲人并不懂这个，荷兰那一场小型拍卖会，却把这十二个颜色的小盘子分开来组合拍，结果，十二个盘子被九个买家分别拍去，从此就像一家人天各一方，彼此不知所踪！”云熙说得像亲历其境一样！

“唉…”老先生失落地一声叹息。

大家都安静了半晌，云熙又说：“三年前，香港拍卖会出现祭红色，白色和蓝釉盘，以三个一套的组合出现！”

“哦？”老先生看着云熙，眼里满是期待。

“可是，又让三个不同国籍的人分别拍去，天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