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扒就是名城人说用刀叉吃牛扒猪扒鸡扒之类的了。
“别吃肉!”蒋耕没好气。
“医生不是说不吃,是少吃。那我点骨排,
带骨头的肉。或者银鳕鱼扒,好不耕爷?嘿嘿。”
“你都吃多久心脏药了你?别不当一回事。”蒋耕再一次严厉批评。
“去哪家吃?耕爷?”孔月涎着一张圆脸。
“去,华达吧。”蒋耕忍不住笑了。
“yeah!”这回云松配合着妹妹跳起来。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儿女,耍个宝逗得蒋耕紧皱的眉头终于全放松起来。
孔月,真够鲜活,跟这个时代一样,鲜活。
一切,皆有可能。
走出医院,看着华灯初放的名城,不知不觉中许多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尤其是那一幢以强硬姿态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神话般真的立了起来!一向低调乡土味浓重的三线小城,竟在几年间初具大都市的霓虹璀璨的味道!
蒋耕不禁一阵迷惘。
他现在,竟然对孔月的活力生出一丝敬意。
小城小居民,直插云宵的摩天大楼,没有人
不抬头不仰视。
被正正经经地烙上冠心病印记的孔月,笑声一样大,走路一样快,一次性买的菜提的水果也一样多一样地重。
只是,偶尔会用大拇指钻进胸骨间疼痛处猛戮一翻。
一开始大家都很紧张,可没多久,看到依旧大大咧咧欢蹦乱跳的孔月脸色红润肥胖不改,又让家里人欢乐得完全忘记了诊断书里“冠心病”三个大字了。
一车音响被没收了,又拉了回来!赚的差价是没了,可是,人安全,挪用的资金也安全回到公司保险柜里。
孔月长长吐一口气,上好密码锁,趁了午间同事们饭后休息,便开了摩托车直奔证券大厅。
下午一点开市呢!
“肥月,你儿子好帅!”股民康叔从证券大厅里喊出来。
“哟,你怎么就知道我有个帅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