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有清脆的滴嗒滴水声因为共鸣而无限放大,像心跳、像脚步、像岁月,一是一二是二,掉下来了就无法挽回…
苏曼丝知道自己即将要走到了人生第二个二十年,重新面对第二次二十岁时候的选择。
看着镜里笑靥如花朵儿的安漾,她有想哭的冲动。
平静的湖面,渐起越发方向明朗清晰的西风。
因为空旷,风声被无限放大。
季节流转,有时候悄无声息,像蒋云松现在的内心;
有时候,却是像蒋云松现在的内心,蕴酿已久的激情像抽芽的树来到不适合的季节无法舒展。
蒋云松知道秋天如期而至了。自己,也迈入成熟的年龄。
即便没有落叶,喻安澜踏着枯色的草一步一步走来的神态,越发让蒋云松如坠梦中。
他的澜澜终于也长大了。
天知道蒋云松等得有多辛苦。
在蒋云松的眼中,那种天生忧郁的美,任何一个镜头任何一支画笔,都是无法诠释的。自从第一
眼见到喻安澜这个小女孩,蒋云松心中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女孩。
安澜轻声的喊了一句:“云松哥哥。”
蒋云松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转头理出一个超大型三层高的饭盒。
喻安澜总在他拿出饭盒的当儿就会笑出来。
蒋云松、蒋云熙、喻安澜,从读小学开始,每天中午几乎都集中到一块用午餐,是三人共享一份超大型的午餐。
小的时候是爸爸蒋耕的单位饭堂里打饭,送到他们学校外小公园里吃。
自田云松读中学以后,就是由蒋云松从爸爸单位食堂里打饭出来,送到蒋云熙和喻安澜同一所小学里,督促她俩每天吃个干净。
后来,云松大学毕业到设计院工作后,便是他从自己公司食堂每天打便当出来,约好安澜和妹妹在这一块吃。
紧贴着名城理工大学,就是这样一个诺大的公园。
用云熙的话说:她俩每回中午吃饭时间准时到来,这儿除了风,除了阳光或雨,就是一点八三米高的云松哥哥,和三层高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