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乐滋滋接过来。
时至今日,体内酒虫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毕竟火莲酒不是什么普通的酒,也不是一般的仙家酒酿。
以宁白峰这段时间不断将酒当水喝的浇灌下,酒虫已经无碍,甚至喝下的火莲酒被酒虫吸收后,再次释放出丝丝缕缕的元气。
因此也不再需要过多喝酒,酒瘾来了拿些酒水随便对付一下就行。
而这种酒,周天离开前送了他很多。
宁白峰准备告辞,目光看到趴在老道士腿上睡着的小姑娘,略作思索,便挥动衣袖。
一道人影随着袖风出现在茶桌边。
元泰看着现身出现的聂红竹,笑着打了声招呼。
宁白峰说道:“红竹,元泰是个粗人,不会照顾人,这些日子你就留在道观帮忙照顾一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剑争之事,你们也插不上手,我自己去就好,你们在此等我回来。”
元泰当面被损,反倒乐呵呵的拔开酒壶喝了一口。
“公子珍重。”
聂红竹入画成了画中仙,自从诚心以对后,真的仿佛像是个工具人,随叫随到,而且还不气不恼。
宁白峰点点头,准备转身往外走。
“贫道最后送你一句话,事不可违时,切莫强求。”
老道士说完这句话,浑浊的双眼瞬间如烟雾一样飘散,只留下空洞洞的眼眶,看着既恐怖有有些凄惨。
宁白峰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然后叹息一声,朝着老道士郑重行礼。
泄露天机,总要付出代价。
尽管不太清楚老道士话里所指,但既然能让老道士付出能看万物的双眼,事情估计也不太寻常。
不久后,有白衣人腰挎竹杖,走出青杏观。
......
......
洞微宗,坐落在洞阳湖西岸。
数年前那场大战,让这座本来风景秀丽的山峰,成为一片废墟。
尽管这些年来,洞微宗不断耗费钱财修复,也依旧还能从山峰上的坑坑洼洼处,以及一些被切割的沟壑里感受到当年战斗的惨烈。
此时跪在祖师堂外的高沐寒,升上的景象同样也很惨烈。
一道道伤口布满全身,将那件土黄色的符袍切割的如同破布一般,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身上裸露在外的地方血痕遍布,脸颊上被切开后外翻的皮肉显得有些恐怖,再配上散落的发髻,整个人显得凄惨无比。
不少躲在远处看见这一幕的人,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他们觉得有些吃惊,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或者回来。
但此时的高沐寒,觉得活着比死更难受。
在他禀告完情况后,祖师堂里没有传出一句话,而且已经一个时辰。
巨大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本就受
伤的身心更加疲惫不堪,但他却一动都不敢动,只能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