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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镇有些好奇的摸着贴在大腿上的黄绿色符纸,用力抖两下都没有滑落下来。
自从贴上符纸,自己踩在沼泽表面上,不再是陷下去,而是如同旁边的那头黑毛驴一样,如履平地。就连踩在水面上,都只是踩出一圈涟漪,鞋子都没湿一下。
虽说将自己比作驴子有些不好听,但这符的效果确实是很神奇。
宁白峰手里捏着从林厨子那里借来的柴刀,劈砍前方的杂乱植株。
走在后方的老道士依旧是坐在驴背上抽着旱烟,进集市前就消失的驴子再次回来,任劳任怨。
此时的三人已经走进三百里禁内,自从清晨用过早膳,林厨子亲自送三人踏入三百里禁这片茂密的沼泽丛林,临行前,还嘱咐两位少年跟紧老道士,活着出去。
宁白峰还曾好奇询问林厨子为何不跟着一起去,林厨子笑言在这林子里住的太久,哪都一样,懒得进去跟人争强斗狠。再说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跑进去和小辈抢机缘,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这话说完,老道士冷哼一声,转身就往禁内走去,看都懒得看林厨子一眼。
劈砍掉前方杂乱的植株,宁白峰眼前豁然开阔,终于不再是满眼的绿色。
后面的两人跟上来,看到眼前景象,也是神色一轻。
只见面前茂密的植株后面,一片广袤的泥水潭呈现在三人眼前,泥水潭上飘散着淡淡的水雾。
宁白峰准备继续往前走,却感觉肩膀一沉,心里骤然一惊,立即回头看去,却发现是老道士的烟杆压在自己肩膀上。
缓缓吐出那口气。
宁白峰问道:“有什么事?”
老道士指着前面,却没说话。
宁白峰转过头看去,大概在十丈外的泥滩上,一节蓝色的破布飘在面上,以宁白峰的眼力,隐隐看见还带有血迹的样子。
人迹罕至一甲子的沼泽,不可能有这么一块颜色亮丽的布片,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从这里经过,期间还发生了什么。
“前辈,现在如何做?”宁白峰握紧柴刀,收回踏出去的右脚。
老道士吐出烟雾,三人四周再次出现一道烟雾纱帐,同空中的淡淡水雾混在一起,几乎看不见。
“走在我的两侧,不要离我太远,时刻注意脚下。”老道士当先催动驴子走向前去。
宁白峰和元镇当即不敢怠慢,立即紧跟在两侧。
走到蓝色破布旁边,宁白峰从烂泥里扯起破布查看一番,确实如向前所想,这块布确实是不久前才掉到这里,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
丢掉手里的破布,宁白峰继续跟着老道士向前,只是脸上的表情更是谨慎严肃,双眼更是时刻扫视着周边。
泥水潭显然极大,宁白峰跟着老道士走到晌午,仍旧是没看到边缘。若是按脚程算得话,已经走了近三十四里。
清晨在木楼里吃过的食物此刻早已消化,肚皮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宁白峰接过老道士从袖子里掏出的干饼,用力的咀嚼后吞下去,宁白峰边走边吃,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唯有老道士毫不在意的抽着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