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跟金子他娘借了些工具,修一修房顶。”卫风神色自若地将斧子和锤头放在了桌子上,弯腰从桌子底下拖出了个箱子,里面是边边角角的木头,捏着箱子边缘的手指微微发抖,却恰好被椅子腿挡住,他淡定道:“这些是刘老头给的,师父,我都跟他学会修桌子了。”
“过来。”江顾沉声道。
卫风咽了咽唾沫,唇齿间还残留着属于江顾的温度,一滴冷汗顺着他的下巴滴在了木头上,他站起身来走到了江顾面前。
江顾抬手覆在了他的侧脸和半边后颈,钻心剜骨般的疼痛瞬间席卷过全身,卫风却面色如常,甚至还歪头蹭了蹭了他的掌心,一脸无辜道:“怎么了师父?”
江顾收回手,撤下掌心的法阵,冷着脸道:“不必做这些事情,去修炼。”
“哦。”卫风闷声应下,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掌,大概是看出他不想搭理自己,转身出了门。
江顾垂下眼睛,否定了心中那个颇为荒诞的猜测,卫风这厮虽然向来没什么分寸,但那些亲昵的举动在江顾眼中和灵兽想要亲近主人没什么区别,这蠢货说不定情窍都没开,之前渡气也只是单纯想要气息,何况就他那点胆子,也不敢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卫风对法阵没有丝毫感觉,倘若真是他,方才定然痛不欲生早哭了出来。
但江顾眉头却皱得更深。
他元神受损竟严重,被压制下去的欢梦香得以死灰复燃,竟生出了欲念。
简直荒唐。
一墙之隔的屋外,卫风死死捂住了方才被江顾摸到的脸颊和脖颈,血水从指缝中溢了出来,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方才被法阵融烂的血肉,黏腻的糊成一滩烂泥,不过他并不在意,过不了几个时辰,这些伤便会被鬼纹修复如初。
他小心地舔了舔温热的嘴唇,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师父睡着和昏迷时嘴里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