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以迅雷不及掩耳冲过来,却看到了被谷千殇一嗓子嚎的风中凌乱的云清芙,以及浴桶中缩着身子的谷千殇。
冰肌玉骨,只一眼,炎烈飞快收回视线挡住眼红了脸,道了句“失礼”后,“砰”地撞上房门后又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哎呀,我家小烈烈连害羞都那么可爱,居然跑那么快!”
谷千殇秒变怀春少女,捂着双颊一脸荡漾。
“……”
所以,云清芙为什么从谷千殇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遗憾?
“谷千殇,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云清芙急的就差没将谷千殇直接从浴桶里拎出来。
“我现在是男人,你这样就不怕别人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谷千殇本想打趣云清芙,但见她神色不对,登时道,“好了好了,马上,给我一刻钟你先出去等!”
虽说与云清芙达成同盟,但她怕女人的毛病还是没根治,所以还是要与她保持距离。
“半刻钟!”
云清芙将时间压缩一半,不等谷千殇回答,就“砰”地一声关了房门。
“……”
世界如此美妙,她却如此暴躁,真是……算了,谁叫她欠她的。
半刻钟后,谷千殇优雅的步出房门,“我好了,走吧!”
话落,整个人被云清芙扯住,以快要飞起来的奔跑时速将她拖到了凤君澜的卧房。
以致,一到达目的地,谷千殇的鼻血就开始狂涌不止,控诉着与云清芙拉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卧房内,凤君澜如同沉睡一般,对云清芙与谷千殇的到来浑然未察。
直觉不对,云清芙大步上前,轻推了推他,却不见他醒,心一沉,探上他的鼻息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为什么凤君澜一点反应也没有?
探上他的脉搏,云清芙大惊,脉象如此虚弱,竟好像显出了油尽灯枯之态。
想来学医时日尚短,她料想是自己学艺不精出现误差,所以,将谷千殇推上前诊治。
谷千殇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转向满脸担忧的云清芙,得出了与她同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