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骗我。木瑟的眼神清清楚楚的这么说。他主动跟他搭讪,是要把他当朋友的,谁知他一开始就嫌弃他。
——别怪木瑟这么想,前面说过了,他是个典型的唯我主义者,别人不理解的思维他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别人不敢苟同的行为在他做起来却是理直气壮的,容易想岔又容易受伤。
谁会到处跟人说我喜欢男人么?三更黑线。木瑟的情绪化让他有些反应迟钝,明明去看展的时候他还兴高采烈的,会用专业眼光评点每一个作品;吃饭的时候也很有兴致的问他有什么地方特色的菜,想尝个遍;到酒吧的时候他更是像个孩子一样惊奇的观察周围的人群,悄悄问他这个有伴么那个看上去好小;可等骆玥来了,他就变色龙一样臭着脸了。
“你等等。”木瑟莫名奇妙的丢了句话,走到另一处空位,开始焦急的狂打美男的电话,十几声后,那头总算是接了,他几乎想要高呼一声: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木瑟?”那头见他没吱声,便试着叫了声。
“他死了。”木瑟用机械声回答他,“你是他的朋友佟初寒吧,请你到北环路三十九号二楼大厅二十一号座认尸。”
美男大笑,半晌才说:“你去跟尸体说一声,现在没空,让他先躺着,有时间了再去认他。”
“不要啊!”木瑟尖锐的叫一声,忽然发现不妥,立即抱住头缩小体积,低声道:“佟初寒,你今天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丢下,我记着呢,你要补偿我,不然我会一直记到死的。”
佟初寒囧了。
半小时后,木瑟终于在门口等到了越看越美型的美男,兴奋的勾他手臂回到位上,扬下巴介绍:“这是我的嗯朋友,佟初寒。”中间模糊一个字眼,非常美妙的暧昧。
三更瞪大眼,他已经被木瑟的古怪举动弄傻了,明明才说刚来这儿的,一会儿功夫又冒出个男朋友……他忽然有些担心,怕木瑟莫名恼怒之下做傻事,忙洋装去洗手间,把木瑟一起拖过去,板起脸严肃的告诫他。
木瑟保持着诡谲的笑,口中一会儿又“嘻”的笑一下,一会儿又“嗯”的应一声,思维早飞到九霄云外了,在那云端上,他正挽着美男,对全世界的人说:他是我的哈哈哈……
三更住嘴,狠拍他一肩膀:“木瑟!你听见我说什么了没?”
“嗯嗯。”木瑟点头如捣蒜,乖的像个奶娃。
三更放心了,进洗手间洗了个手就和他回位。
此时,骆玥正与佟初寒聊天,态度、言语中丝毫不见生硬,连点烟的姿势都熟的像个老朋友,木瑟看得眼都直了,巴巴望了望烟盒,做贼似的摸了一根,小心翼翼的衔进嘴里,想吸一口,发现烟头没点上,于是又摸上打火机,正好要点火,又被打火机上的会让普通男人血脉喷张的裸体风骚女给吸引住了,凑近仔细研究:大波与身体的比例明显不协调,重量过重而造成心脏压力,应该往里剔除两厘米左右就完美了……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他拿笔在打火机上画圈——两个囧囧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