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集中到前院了,转了大半圈也没见个人,萧香看时间也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便叫他们回去。
院里,沈破浪正懒洋洋的跟乔翌搭着话,眼神四下飘转,见萧香几个人从小道上转出来了,整个人突然打了强心针似的来精神了,不假思索的就朝他招手。
“妈妈他们在跟沈爷爷聊天,我过去看看。”夏时轻推萧香一把,和十一两人走向别处。
乔翌定定坐着没动,一直到萧香走到跟前了,他才似笑非笑的嗨了声,瞥了眼花老爷子,轻声调侃道:“我想我应该叫你一声哥,但我也想你应该不会乐意,所以以后我还是叫你萧香吧。”
萧香微笑不语。
“该让位了,你坐吧。”他站起身,偏一旁让萧香入了座,又漫道:“对了,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其实跟你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低你两届,入学时就认识你和你那些朋友了,说实在的,想不注意你们都不行,太张扬了。曾经有一度我挺讨厌你们的,后来跟花瑜呆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那我可不负责,不关我的事。”沈破浪无所谓的回应。
“看看,就是这样。”乔翌嗤哼一声,眼睛盯着他的后脑勺,目光带着些许鄙薄与恼怒,冷言冷语道:“目空一切,把别人当蝼蚁。”
“我好像没得罪你吧?”沈破浪侧头,挑眉问,“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莫名其妙。”
萧香闻言拍了他一下,又对乔翌说道:“他说话就这样,你别放心上,花六一直在看这边,应该是在等你吧。”的望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你们俩怎么了?”萧香无力的问。似乎自认识那一天时,乔翌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古怪的,想来他应该是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否则那次在沙滩上他也不会……他是讨厌自己?萧香头疼。本来就只是两个彼此不相干的半血缘兄弟,前无愁后无怨的,连面都没见过,至于么?
沈破浪抚眉叹了一气,正色道:“我想说句话。”
“是,你说,我洗耳恭听。”萧香卑顺回应。
“等等,我想想。”他垂头作思想者状,沉闷想了两分钟,谨慎道:“过往的行人啊!我罗伯斯庇尔长眠于此,请不要为我伤悲,如果我活着,那你也活不成。”
“废话!”萧香忍笑,抬脚踢他。
“宝贝,我是在阐明一件事。”左边的长辈走开了,右边的又正跟人说得兴处,于是乎,沈破浪肆无忌惮的搂着他的肩膀,附耳亲密笑道:“对假想敌的强制性嫉恨。”
“……”默然片刻,萧香道:“我妈去跟爷爷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