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常常会发呆。

幼年的楚淮常常看见母亲坐在窗边,回到京城以后，她就坐在那里，落魄的家族里没人能够理解她。

凭借亚特兰公爵的地位,要不是楚淮的外公外婆支持自己的女儿，或许他们两个早就被遣送回了另一个国家。

“没关系的，好孩子。心地问：“母亲？”

母亲摇摇头：“我没事的旧伤被她抓破了，血腥味逐渐蔓延，或许是心中尚且保持着对楚淮的心疼，纪惜时手中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许。

他骤然发力，呼吸被搅碎，伴随着哭一眼的呜咽声，纪惜时感觉到了不同的湿润。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伴随着融入身体的液体，和体温比起来凉凉的。

“……对不起。”他弓着身，脸埋进她的颈窝，少女无法抗拒身体的反应，但很明显的排斥，“对不起，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他无声的哭泣着，这下纪惜时知道他是在落泪了，她本能地抬手想要安慰他，但锁链碰撞发出了声响，青年骤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平时再怎么表现的乖巧，楚淮也是个能够在这种战争中安稳存活下来的佼佼者，握住纪惜时手腕的动作强硬。

纪惜时定定看着他：“不要让我讨厌你。”

那张精致的混血面庞上短暂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决绝覆盖，楚淮看着纪惜时，他轻声说。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