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也说：“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纪惜时：“我说，我想自己出去住。”

少年沉默。

纪惜时抬步从陆衡也身边走过去，少年忽然收起了手中的素戒，长手伸出来一捞拦住了纪惜时的去路。

他顺势一收手，本来就措不及防停下还没来得及站稳的纪惜时被他一捞按在了沙发上。

陆衡也忽然认真道：“我做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纪惜时看着骤然拉进的一张帅脸：“……没有啊。”

他轻啧一声：“还是那些蠢货和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有没有谁欺负你？这里确实有些人会排外。”

纪惜时赶紧说没有，只是大家会误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最好还是不要行动那么亲密比较好。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停留在现在也挺好的，有陆衡也作为朋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陆衡也的声音有些郁闷，小声嘟囔：“我本来想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再问你的。”

他问：“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吗？”

语气认真，目光不像是在开玩笑。

纪惜时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一拍，她往远离陆衡也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截，以免接触的时候被对方感觉到自己失控的心跳。

陆衡也看着她：“纪惜时，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少年停顿了一下，“很有侵略性。”

恍然间的一个午后，陆衡也无意扭头，对上撑着脸颊注视着自己的少女，她静静地看着自己。

阳光被窗户切割，她猛地收回目光、欲盖弥彰地低头写作业。

……不知道看了多久。

纪惜时脸猛地红了，她手撑在沙发上反驳：“我没有！”

陆衡也：“那你解释你高中时候为什么没事就看我？”

纪惜时没话说了。

陆衡也轻哼了一声，他手穿过纪惜时的腰稍稍一用力，顺势把纪惜时搂紧了一些，像是担心一松手她就跑了。

纪惜时挣扎了一下：“你松开。”

陆衡也闷声说：“不。”

他凑得近，这样一说话，纪惜时就

觉得颈部痒痒的。

他好像有点委屈地问：“你喜欢我，

为什么总躲着？”

高中时候陆青云告诉陆衡也，

纪惜时不是那种会为了情爱放弃学习的人，陆衡也如果对她有好感，那就无论如何不能作影响她的那一个。

他们不一样，只有纪惜时足够优秀，陆衡也才有可能和她在一起。

所以陆衡也忍着，看她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获取奖项，考入京城大学。

按照陆衡也那种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性格，这已经足够克制了。

纪惜时被这样的语气打蒙了：“你、你别撒娇耍无赖。”

陆衡也低声：“我就对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