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拿起了酒碗,拿近嗅了嗅,“这味道还是香的很,没想到你随意进的一家小酒馆,店里的酒都如此之好。”
“那殿下这是在夸我眼光,还是在夸这酒好。”白黎也尝了一口酒,泛着并不浓烈的酒香气,其实尝得出并不是完全的秋露白的醇香,可是这坊间的酒,却别有一番味道。
“这也不算是眼光好吧,顶多是运气好些。除非你一早就知道这家的酒好喝。”薛琬接着他的话,闲聊着。
“或许我真的知道呢。”白黎煞有其事地看了这黑色的酒坛一眼。
薛琬不以为意,“你又不是千越,他是个闲不住的,才会往奉陵城的大街小巷乱窜,就为了找那家的花生炒得最香,哪家的糖糕分量最足。”
想到千越,薛琬忆起一回来只看了他一眼午后便急着进宫去了,在宫里还受了不少的气,这会儿却有点忘了千越这回事。
“不过他现在腿瘸了,正好能在府里安生些。”薛琬补上一句。
“思彻为他看过,伤有些重,不过都是可以恢复的,殿下也不要忧虑。”白黎道。
“我才不忧虑他呢。”薛琬嘴硬道,“正好长长教训,日后便不会再如此逞强。”
菜品很快便被酒馆的伙计端了上来,“二位慢用啊。”
薛琬在宫中折腾了不少时候,也确实是饿了,这边也不与白黎客气,直接吃了起来。白黎看着她的样子,大有正在拿食物撒气的架势,在一旁不说什么,也拿了筷子细嚼慢咽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桌子上的客人竟都走了。一番安静下来,薛琬觉得自己身上方才那虫子又爬了上来。
这意思,是她和白黎又和好了?眼下相对无言,薛琬只觉得白黎就这么坐在对面,自己耳根子也红了一红。
好歹还是白黎先开了口,“殿下?”
薛琬埋头苦吃,“嗯?”
“腾秀山的事情,我……”
到底还是要说清楚的,薛琬放下了筷子。
“一开始我是有怨气的,怨你怨的不行,我总觉得千不该万不该让我,让我的长辈们为难的会是你。之后我也一直在劝自己,你是万不得已,可是心里放不下便是真的放不下,这个我承认。”
又像是在认错,又像是在诉苦,薛琬整个人的音调都变了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