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细想,不管薛晟现在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她总不好继续躲在陵安城里了。怎么说也得先回去再说。
于是她还是上表一封,告知薛晟自己的病也养的差不多了,陵安城这里一切安好,随后便收拾了东西即日准备启程回奉陵。
不似白黎他们一般轻装简行,这次来陵安还是带了不少人的,怎么来的还是得怎么回去。
而在薛琬还待在回去奉陵城的马车上前进时,从白黎处传来的书信到了元晞手里,而元晞拿在手里,其实发现是两封,一个是给薛琬的。
还在马车里闷闷不乐的薛琬,见是白黎来的信,竟一下子来了兴致,赶紧接过来看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元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是暗道这两个人的心结到底算是解开了。
白黎将那日下属告知于他的奉陵城内的事情,还有自己的想法,皆告诉了薛琬。
奉陵城内,皇帝薛晟的确是对这些直言不讳的言官很是不满,而且加上他收回权柄的事情多有被阻挠,自然更是不悦。
而这一切,幕后明显是有人在推动。
同时,白黎打探到,西戎今年的岁贡即将送至奉陵城,而且这次前来朝会的西戎使团,怕是集结了不少大人物在。
西戎来贺,偏偏又在奉陵城内政局动荡之时,其目的自然不简单,却又不可猜测其具体要做的事情。
白黎提醒她,回奉陵之后不要和官员来往,公主府的周围已被薛晟布下了眼线,只等着抓她的把柄。
而对于或毁或誉,必不可过分在意,她的任何举动,在当下都是敏感的很,也很容易惹人注意。
薛琬已经第五遍看完了信,白黎齐整却不失洒脱之气的字迹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封信也不算长,上面的每一个字薛琬都快可以背下来。
一直当宝贝一样捧着信捧到了奉陵,薛琬到了自己的陵安公主府前,略略一扫,也看的出来这周围的确是被人悄悄监察了起来。
心里叹了口气,面上是毫无察觉一样。甫一回到奉陵,这逢场作戏的日子就又回来了,薛琬只觉得心底压着一团邪火,却早已不能如在方寸山甚至在陵安城之中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