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公子,此案具体情况,以及证人证据,已都向你一一呈明。你此前招认确实吸食舍麻并参与怡春院贩卖舍麻之事,可还承认?”
元旭自被带上这大堂之后便一直垂着头,像是要随时晕过去一样。
他自己如今都不敢相信,这案子本是万无一失的,元伯升明明已经打点了许多人,元差一点就被定罪了,为何突然就怀疑到了自己身上来。
元旭望向一旁的元伯升,他还是奢求着,自己的父亲能够想办法救一救自己。
“元旭。”他久不回答,纪怀舒又喊了他一次。
“是……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
元伯升示意一旁的严宇拿出元旭签字画押过的供词,“这是你前日的供词,为何那时招认,现在又不认了?”
“那是……那是……你们屈打成招!”元旭依然是垂死挣扎。
“你说的是人话么?那针尖都没挨着你分毫,还屈打成招。”千越直接骂道,“元受过多少就应该原样给你来一次,到时候你在说屈打成招,或许还有人信。”
他狠狠瞪了严宇一眼,而元轻咳一声,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千越收了声,只是心里还是万分气恼。
“莫公子稍安。”纪怀舒提醒千越,随后依旧是对着元旭,“只是天牢中暴毙的那名货商与这青楼女子都指认你确实与舍麻案有关,你该如何解释。”
“我……我不知道……是……是元……”他指着一旁的元,眼睛却看着的是元伯升,“父亲,父亲,您说句话啊,是元啊,不是我。”
“信国公,可有什么话要说的。”纪怀舒对元伯升问道。
元旭祈求救助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元伯升,而元伯升自进来到现在未曾看过任何人。
许多道目光都盯在他一个人身上,半晌,元伯升用极沉稳的语气开口道:“老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