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严宇手上握了一封是元的字迹的手书。”
“不错,字迹和元的如出一辙,连他自己都辨不清。”千越道。
“手书内容是什么,可还记得?”
千越想了想,道:“是一封类似告密的字条,大概是事情有变,速去……速去,陆氏钱庄。”
“陆氏钱庄。”薛琬似是想到什么关窍,“是哪个陆氏?”
“好像是新下狱的户部侍郎,姓陆的一个官吏。”千越忆起什么,对薛琬道。
薛琬开始翻找关于这陆侍郎的供词,找了一番之后拿出来细看。
“这陆侍郎可没有在其中招认他认识元啊。”千越看完之后疑惑地看向薛琬。
“不错,他说这些官吏参与买卖舍麻只与货商接头,这钱庄也只是其中一个交易的暗点,至于京中具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他也说不清楚。”
“货商……”薛琬又将那些卷宗反复查看,“怪就怪在,这所有的卷宗里,竟然没有一卷提及抓捕到了所谓贩货给这些人的货商。”
听她这样一说,千越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啊,怎么卖舍麻的官员全都落网,倒是这源头上的人都逃之夭夭呢。”
薛琬揉着额头,想要设想出这其间的具体关联,“这货商们倒真的是本事啊,偷偷入京可以不为人所知,还在暗中就拉了这么一大批人下马,事发之后倒是还能全身而退,这本事可不小。”
二人自刑部回到公主府,薛琬还在一直想着这贩卖舍麻的货商的事情。她越来越确定,这就是一场想要削弱大虞朝堂势力,借由各家纨绔子弟下手继而拉下越来越多朝堂官员的一场预谋。
至于背后操纵者,结合这些日子西戎的动作,几乎可以确认就是西戎暗中在安排无疑,但是西戎之人远在他国,他们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爪牙伸到奉陵来的,还能计划地如此周密。
回到公主府,她去落霞园看了元,见他确实有见好一些,可以下床正常行动了。心里也有了许些安慰,人能恢复便是不辜负这些日子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