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米尼克垂头丧气地说,“那就……就试试这个方法。”
“既然主祭同意,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江北站起来,离开了冥修室。
十字架不难准备,两根圆木一捆就是,江北吩咐僧侣找来一长一短两根粗木头,从阁楼的窗口爬上屋顶,用绳索捆在一起,固定在教堂的尖顶上。
又下楼把多米尼克拎上屋顶,扒了个一丝不挂,手臂分别用绳索捆在十字架的横木上,双脚并在一起,捆在竖杆上,然后把一块白布搭在他肩头,围着身体绕了半圈,一个人肉耶稣雕像就做好了。
江北安排僧侣去准备木头时,提过是要帮多米尼克治病,这种治病方法闻所未闻,包括格斯诺在内,所有僧侣都来到教堂门前的小广场上,就着朦胧的夜光,眼巴巴地仰望着屋顶的多米尼克。
今晚月明星稀,光线很好,教堂的尖顶高高耸立,直指着天空,十字架连同上面的多米尼克像个装饰物,夜风阵阵,那块白布时不时被吹得飘起来,多米尼克的重点部位也若隐若现,场面有些滑稽。
众人不由生出一个相同的念头,治不治病先放在一边,以这种造型被戳到屋顶上的主祭,多米尼克恐怕是圣光教会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格斯诺白天听江北说起多米尼克时,已经猜到这位主祭要倒霉,但没想到会被摆弄成这副造型,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自己这位老师拥有非凡的智慧,才能不管什么人都可以耍得团团转,但只要是老师做的事,不管多么荒谬,他都觉得是对的,甚至包括暗中处理皮克的尸体那次。
这种无条件的信赖格斯诺自己也感到奇怪,但他就是信,并且认为让人信赖也是种本事,是他必须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