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怪吓人吧。我听我妈说了,撞玻璃死的鸟,脑子都是烂的。”罗越说着还哆嗦了一下。
“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纪远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跟你说,我刚刚看见那只死鸟动了!”
“你说啥呢,那鸟脑袋都没了,还能动!眼花了吧,要不就是刚刚风大吹的。”纪远明显不信。
“我骗你干啥,我看了好久,它那爪子在慢慢松开又勾上,我盯着重复了两三次才敢喊你。”小孩子倒是没感觉多吓人,就是觉得新奇。
“那你咋刚才没说。”
“我发现的,凭啥告诉他们,你瞅瞅方正那样子。”罗越哼了一声,被冻红的小脸儿上满是傲娇。
这些天死鸟多,大人先开始都会警告小孩子们远离那些死物。毕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社会新闻报道上永远是专家开始化验鸟尸,结果倒是一直没出来。
有点儿常识的会怀疑是什么瘟疫病毒之类的,但是他们村里也有两户贫困户,好几年没吃到肉了。大过年的,有人撞着胆子捡了两只死鸟开了牙祭,也没出什么事儿。
大人对小孩子也抓的也没那么严。不过他们不会吃就是了——几个孩子敢烤鸟尸,还多亏了村东头王叔开了吃鸟的先河。
俩小孩儿这趟回家却被大人直接给扣到家里不让出来了。
问清楚他们在玩什么,两家大人神色匆匆的反锁了门,警告他们不要接触死鸟后急匆匆地离开,扒着院子里的门缝瞧着,是往地里方向走的。
纪远家和罗越家就是挨着的两个院子,罗越搬了院子里的梯子,熟稔地架到墙上,爬上去喊纪远。
纪远腾腾腾开门跑出来,“你也被关家里了?我妈都不让我去找你说一下。”
“这儿说不是一样,你知道是什么事儿不?”罗越一头雾水。
“我爹说好像是吃过死鸟的那两家人突然高烧呕吐不止,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查不出什么来,还要去请城里的医生,大人都过去等结果了。”
“咱们几个小孩儿大人不放心,这才留在家里等着。听到咱们烤死鸟,我爸气炸了,跑过去找他们几个家长,准备把他们揪回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