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辆车开走,顾南这才收回目光,站在门口又点了一支烟抽完,才去了地下车库。
他开着车直接回了公司。
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想让符弃恢复过来,心急不得。请来的专家说符弃会失忆的原因是脑神经受到了某种物质的压迫,通过拍的片子能够看出,在他颅内有着一块硬币大小的阴影。
有可能是瘤,但现在脑神经没出现病变的痕迹,所以又怀疑那块东西可能是瘀血造成的阴影。
医生的建议是先观察一段时间,等符弃的外伤彻底养好之后再说。
这团阴影让顾南的心情格外烦躁,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的话,即使符弃恢复了记忆,他们之间也不知道还有多久能够在一起的时间。
雪一直飘乎乎的下着,虽然不大,飘落不久就会化掉,但一连下了十几天,地面上还是积了很厚的一层。
顾南开着车一路碾过去,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烦的他想一脚油门踩到底。
他好像有点儿理解符弃以往那些突然暴怒到无法克制自己的时候了。他现在就感觉很烦躁,甚至产生一种想要破坏什么东西的冲动。
他清晰的知道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谁,但他却不能去质问她。
虽然车祸是一场意外,但母亲想要拆散自己和符弃却是真的。她骗了自己,自己愚蠢的相信了她。
这是这一切发生的根源。
他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在顾南大脑乱糟糟的时候,一只麻雀猛地撞在了他的车窗上,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即使他的车速再快,也不至于撞的这只麻雀直接烂在他车窗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糜烂的血迹。
顾南看着仍旧留在车窗上的鸟头,那双小小的眼睛上只有眼白,瘆人的盯着他。
几片羽毛迎着冷风萧索的舞动着。
顾南拉开车门,蹲在路边,无法抑制的干呕起来。
没有任何味道,这辆车他也不想再开了,他并未处理扎在车窗上的鸟尸,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站的更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