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会在疫病最严重的地方遇见杜宇白,被感染了的杜宇白。
密林中闪过一道黑影,一把长剑插在马车前面,马儿受惊,猛地抬起前蹄往后掀去。
马夫已经走了,如今是季尘自己赶车,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受惊的马,也幸好他是坐在外面的,直接被掀到了地上。
不必像是那整个翻了砸烂的马车。
季尘捂着被搓破的手臂从地上站起来,指缝里渗出些血迹。
方才被地面上一块尖锐的石头蹭了,破开了一条不浅的口子。当然,季尘关心的重点是,随着他那匹马受惊,在暗处发出的一声比他还要焦急的惊呼。
着声音他倒是觉得,很是熟悉。
“杜宇白。”
季尘开口喊,没人回他。
他又喊了两遍,周围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一般。
那匹马挣脱了缰绳,远远的跑开了。
到底不是他养的马儿,一自由便无影无踪了。
季尘走到那把剑旁边,将剑拔起来,那剑身上插着一张纸。
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是怕别人不知道是特意用不熟悉的左手写的。上面写的是警告,将前面描述的宛若地狱一般可怕。
“杜宇白,我知道是你,出来。”季尘勾勾唇角,“我知道前面疫病蔓延,我也正是为了帮人治病才来了,来之前,我已经接触过一些疫病患者了,甚至治好了一些。”
“不一样的。”在季尘身后,终于传出了有些发闷的回应声。
“这里的疫病,二次爆发了,比之前更严重,你还是回去吧。”
“我知道是你。”季尘回头,看见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黑布中的身影。“你这是怎么了。”
“蓟县的人都疯了,这个病根本没法治。因为蓟县原本是瘟疫爆发的核心区域,开始时候也有很多医者来,大家靠着药物,其实有治好过一些人,但后来,那些被治好的人,身上爆发了更可怕的症状,他们变成了疯子,见人就扑咬。”
季尘有些心急他的状况,朝他那边走了两步。
没想到杜宇白退的比他前进的还要快。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