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还是离的远些才好。”季尘将书放在一旁,表情严肃的看向他。
“每次见你这神色,我便觉得来气。”杜宇白拧着眉,“反正,随便吧,再过两日,你也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嘴上说的不在意,季尘却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杜宇白耸肩,“我知道你季大人,一定不会关心我在想什么。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免得过几日你见不到我了心急。”
他从桌子上翻下去,从新蹿到窗户门口。
“本来想临别之际跟呆子你喝顿酒的,既然看出你不欢迎我,那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杜宇白蹲在窗上,月光透过他身影的间隙落入屋中,给他整个人也镀上了一层银光。
杜宇白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
季尘刚要喊住他,他却已经身形一晃,消失在了门口。
季尘走到窗边,杜宇白已经不见了身影。
这个家伙,别是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吧。半吊子水平,凑什么热闹。
杜宇白似乎是连夜走的,第二日早朝,季尘便没见到他人。昨夜皇帝没听到的话,季尘在朝堂上又重复了一遍。
那些大臣登时连连赞成,顺便拍几个马屁称赞一下季尘的高明医术。
皇帝明显是不愿意放他去的。
奈何众口悠悠,他不愿意下罪己诏,只能派了季尘治疗瘟疫的差事。
“爱卿这一路千万保重自己的安全,凡事量力而行,若是实在不可为,便直接回来也可。”
本来还准备立下不解决瘟疫之患不归誓言的季尘,话直接被堵在了嗓子里。
这位陛下对他的欣赏,似乎同他想像的不太一样。
这皇帝,恐怕不是真正赏识他的能力,而是只觉得他的能力对于他而言更有用吧。
皇帝的几句话,非但让季尘产生安心的感觉,更让他的心冷了一瞬。
“臣知道,臣会量力而行的。”
季夫人送季尘的那天,满眼的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