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病,你真有法子治?”钟城端闷头一阵咳嗽,半晌抬起头,表情带着怅然。
“我既然引你进来了,自然有方子。”季尘莞尔。
“可是,别邺城先生都说我这病,药石无医,命不久矣,只有等死了。”
季尘将药贴覆在他肩背穴位处,一边帮他推拿一边开口,“听说别邺城有一位神医,治病不需要药材,只一银针即可,你可去试过?”
“别提了,那位钟秋明便是我的堂叔,只不过他对我这病症也毫无办法。”
“看来不同施术方法,各有千秋,不可一概而论。”
为钟城端的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来二去,季尘便跟他混的熟了。待到他痊愈之时,两人也成了至交好友。
当季尘提出想要去找钟秋明老先生求学的时候,钟城端便直接拦下了中间人的活计。
于是钟城端启程的时候,季尘便也收拾了包裹出发了。
“尘儿,你真的要去别邺城么?”季夫人表情担忧,眼神中带着浓重的后怕。
她不想儿子远离自己,却又清楚的知道,孩子总有自己的抱负,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她身边。最后能说的,唯有一句“路上小心。”
季尘没说自己会去哪儿。
他不想让杜宇白知道。刚好,趁着他去求学的这段时间,便也让他们彼此都冷静下吧。兴许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杜宇白已经娶了美娇娘也说不准。
这般想着,季尘有些黯然的笑开了。
“小先生,你在想些什么?”钟城端的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季尘摇了摇头,翻身上马。
“我们走吧。”
一路上,钟城端将自己堂叔的禁忌等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季尘想要讨好一个人,向来不是件困难的事。更何况现在有人将对方的生平全部摊开摆在他面前,若是再哄不好,那他也什么都不用做了。
“只是,还有一事需要钟兄相助。”
“你说。”
“希望钟先生不要提在下名讳,介绍之时,称我为......杜尘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