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拎着药箱准备出门的季尘尴尬的站在门口。
他下意识的想要往门后面藏一藏。
他以为杜宇白至少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这里,他还没想好,究竟该怎么......拒绝他。
“昨天我练了一晚上的拳,有些抻到了,整条左臂都酸酸麻麻的,若是叫老头子知道了,我就死定了,这不赶快来找你帮我看看。”
“放心,我付诊金的。”
杜宇白表情自然,跟往常无二。
季尘很自然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心底大石稍稍落定,紧跟着就开始担心起杜宇白的伤势来。
“很难受么?快进屋,我帮你看看。”
杜宇白昨夜是真的心绪难平,将自己给练伤了。
只是......装傻这件事,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几年。
他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季尘的。
大概就在那个雪夜里。
那个在他看来一直清冷睿智的家伙,理智全失的跪在雪地里。整个人也脆弱的仿佛随时会熔化的雪一般的时候吧......或者在更早之前。
毕竟,关于季尘的记忆,每一幕都珍贵非常。
这家伙,总是能无意中说出一些,相当戳人心窝的话。
“你是身体过度劳损,才会产生的麻痹状况。我不是警告过你了么,偷偷练武可以,但要注意不可过度。”季尘表情严肃。
“你下次若再出这样的状况,我可不提你遮掩了。就该让杜叔叔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是。”
杜宇白瞪大了眼睛卖惨,“昨夜一时没收住,练过了头,下次保证不会再给呆子你添麻烦了。”
季尘一边搓开药草在手上,在他后背给他按摩,一边回味他说的话。
一秒后一巴掌重重拍到他后背上。
“不许!”
“你若是想下回硬抗,我替你扎针时候的,可都能看出来。”
“若是叫我发现了,你会知道我能变得比杜叔叔还要可怕。”
“咳咳......你这是要谋杀病人啊。”杜宇白声音委顿,带着满满的控诉,“残忍,我要去找季夫人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