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研究什么呢?”杜宇白挤到他跟前,看着在他面前摊开的东西。
穴位图是季尘托人在古窑书斋找到的,上面给周身大穴标注了清晰的红点,又一样样解释了这些穴位关窍能够发挥的作用。
“你看这些东西作甚?”杜宇白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了看,“这书不错,借我使使。”
“督脉之汇,击中可使人倒地昏厥。”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特意为我准备了这东西想要赔礼道歉?既然你真心实意的准备了,我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季尘白他一眼。
“想什么呢,这是我自己学习用的,你若也想要,便自己抄录一本。”
“你学这个作甚。”
“像你这种对医学本身就不感兴趣的,我就算说了也听不懂。”
杜宇白不爱听了,“这话可就不对了,虽然我就这几日用了功夫,但连老头子都夸我进步飞快。你且说说,若是我听懂了,你便替我抄录一本,如何?”
“算了,我替你抄。”
“......”杜宇白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你身上的药味怎么这般好闻。”不过他在季尘面前,向来面皮厚的很,转瞬便自然的换了话题。
“我这些日子在医馆,简直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材给熏死了。”他说话时候几乎都贴到了他耳畔。
“那是你鼻子出了问题。”季尘不适的抬起胳膊,想将两人的距离隔开。
杜宇白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他胳膊。
季尘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可没用劲儿。”杜宇白被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
“你可是受伤了?”杜宇白刚学了一些外伤治疗的办法,这会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献宝,硬是要给季尘瞧瞧。
季尘挣扎不过,被杜宇白给生生撸了袖子。
向来平整白净的皮肤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刺眼的红点,季尘施力不到位,用的针更不正规,从杂七杂八的书上学下来的东西,自然不靠谱。
单是将一双胳膊扎的千疮百孔,道理没试出来,血倒是失了不少。
“这是谁干的!”杜宇白拉着季尘的手,双眼里满是怒火。
“是不是又是那些小混混欺负你?靠,看来先前老子还是没教会他们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