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银翼不是还好端端的在这里么,不是说脉象全无异常么?!给我治!治不好,把这群庸医统统给我杀了!”
杯盏被她随手推在地上,砰砰的碎了一地。
“呦,多日不见,小公主怎么气性变得如此之大。”
“你还说!若不是你将银翼要走,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回来。”
“这不是知道出了事儿,我便赶紧过来赔罪了么,而且,连累银翼变成这般模样的纪宇,我已经派人秘密处理了,但是罪魁祸首却远在晏国,还被晏王给保护在了王城里,为兄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想让我替你出手,杀了那个弓手,或是晏王,只是,我凭什么帮你。”颜茹雪冷笑一声。
“我之前听你调遣,特意潜入晏国,潜伏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让我去勾引一个登徒子!”
“那还不是信任茹雪的本事。”北漠言谦和的笑笑,“更何况,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毒岁于性命无碍,但到底来自晏国,若想寻到解药,定然还是要去找那个弓手才是。”
前面北漠言说的,她全然可以不在意。
而银翼自小便是跟在她身边一同长大的,虽是护卫侍童,却早已情同手足。
更何况,银翼救她的次数,早已超过了一手之数。
颜茹雪神情变换几许,终究冷哼一声,“我此去晏国,只寻解药,决不会帮你杀人!”
“茹雪,这话说的我便不爱听了。”北漠言刷的一展折扇,晃了两晃,“你可知此次失败,北疆许给晏国的赔偿条件。”
“那都是你自己提出,自己应下的,与我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干系的,民众流离失所,国家满目疮痍,再赶上天灾,尸殍遍野,惨不忍睹啊。”
“当年我便是这般被你骗去晏国的。”颜茹雪冷漠的勾勾唇角,再懒得看他。
“你想拿解药,必然要接近晏王,不过是顺手的事情,顺势而为,孤不强求。”北漠言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画像,徐徐展开。
“看看,孤连晏王的画像都给茹雪你带来了,君子如玉,单单看这幅画像,便知是个妙人。”
颜茹雪手重重砸在桌子上,失神了片刻。
怎么是他......
这画像是艾青一幅一副画的,既然样貌一样,自然重点落在气质上,她画的是林怀之温润如玉的气度、冷以拒人的疏离,她回忆着林怀之曾有的喜怒哀乐。
每一张画像都相同,又每一张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