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瑾出得房来,望着门扉长叹一声,走到堂前,蓦地见其内坐着一个锦衣男子,自家爱妻正低头给人斟茶,一腔怒火险些令他冲昏了头,他强忍着愤怒进门道:“二哥这一大早便来了,竟如此迫不及待!”
裴元栋笑道:“三弟说得哪里话,二哥也是盼着你将货寻到,也好立刻上报大哥,免你过错不是?可惜天意如此,三弟也是时运不齐啊。”
“无须二哥在这儿假慈悲,只待傍晚我们便搬,不会耽搁你功夫!”裴元瑾一边说,一边上前将方瑾挡在身后。
裴元栋却仍是不紧不慢:“其实都是自家人,二哥也不想看着你们无家可归。若三弟能识趣些做个退让,这些事皆可一笔勾销。”
“你是何意?”
“呵呵,你将她还我,我自不会再计较。”裴元栋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女人,目光灼热,却叫方瑾面容一僵。
于此,裴元瑾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大吼道:“你休想!”二话不说,一拳便打了过去!
裴元栋却是不屑一顾,轻松抓住他的手腕,带着灵气的一掌便要拍向他的xiong膛!
方瑾当即失声惊呼:“不要!”
裴元栋原也无心伤他,马上减了七分力道,只将裴元瑾退出几丈去。
方瑾边扶起丈夫,边咬牙切齿地道:“你若伤他,我恨你一辈子!”
裴元栋一愣,五官气得几近扭曲,低吼道:“那时分明是我救了你!你为何嫁的是他!!”
方瑾垂头不语,裴元栋喘了口气,又道:“哼,无妨,往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既然药未寻得,你们即刻便收拾东西滚吧!”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敲响,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外头焦急地道:“伯父伯母!快开门啊!屿哥哥回来了!”
闻言,堂中三人皆是一愣,方瑾忙去开门,裴雨恬急急忙忙跑进来道:“方才我正要去华茵堂,路上碰着小厮说要来叫你们立刻去药堂!”
“他可有说所为何事?”裴元瑾问。
裴雨恬兴奋地说:“据说是被劫走的货都回来了!”
闻言,不仅是夫妻二人,连裴元栋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脸色!
一帮人忙赶去华茵堂,却见宽阔的堂前,被货物堵得几乎水泄不通,七八个伙计围着这堆积如山的药材不知所措,见着两个一把手来了,连忙跑来问:“二当家三当家,这些是屿之少爷带回来的药材,小的看了一下,应当是丢的那批,是否要清点入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