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给这个世界的截教首徒——多宝道人佛教教主之位,却只把副教主之位留给她。
这是几个意思?
她,苏檀,哪里比不过那只寻宝鼠了?
苏檀白衣鼓舞,眼眸深处闪着不可捉摸的光,道:“那你准备把教主之位留给谁?”
那只寻宝鼠?
准提抬头,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苏檀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等等!
难道苏檀同意加入佛教吗?
想到这里,准提眼中泛起丝丝波澜,微笑道:“道友,只要你早日修炼到准圣境界,佛教教主之位定是你的。”
“你放心,我和道兄都是天道圣人,会对你倾囊相授,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进阶准圣境界。”
虽然准提已经决定把佛教教主之位一分为三,分别是过去佛、现在佛和未来佛,甚至已经大致确定好三位教主的人选。
但想到苏檀的根脚,准提的内心一阵火热,只要给苏檀足够的时间,她至少也是一个准圣巅峰的强者。
当道祖不允许圣人离开天外天时,准圣巅峰就是洪荒世界的最高战力。
有苏檀在,佛教高端战力这一块的短板被补齐,何愁西方不兴?
那么,他该把过去佛,现在佛还是未来佛的名头交给苏檀?
准提陷入了甜蜜的纠结之中。
而这时,苏檀重新恢复理智,冷静下来了,眼睛余光瞥到准提春风得意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紧。
试问,这时候告诉准提,她生是截教的藤,死是截教的魂,绝无可能加入佛教,准提会不会一巴掌拍死她?
准提会不会一巴掌拍死她,只有准提知道,但另一个世界倒是有不少人想打断她的腿。
西昆仑的一处地界。
大地被移平,灵根枯萎,干褐色的血点满地都是,纷乱的时空之力交织,隐隐有一股凶煞之气凝聚。
通天走来走去,认真地打量这片环境,可他精通的是杀伐之道,对时空之道不甚了解,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但他知道可这一切绝对和西王母脱不了干系。
通天目光冷冷地盯着西王母,质问道:“我徒弟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我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西王母站在一处裂崖上,衣袂蹁跹,面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金钗玉簪在微风中颤动,衣袍下锁骨清晰,美得精致,美得脆弱,仿佛一个精美易碎的玉像。
她抬眸看着高远的天际,轻轻摇了摇头,道:“通天道友,我和苏檀解决完尸魔就失散了,我也不清楚苏檀去了哪里?”
通天可不会被西王母这副模样打动,冷着一张俊脸,右手轻抬,青萍剑的剑尖径直指着西王母的眉心。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动作,因为眉心深处藏着修者最重要的神识,一旦破坏,即使强如西王母也要吃一番苦头。
西王母偏过头去,有些不高兴道:“通天道友这是何意?”
通天挽了一个剑花,沉声道:“你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敢拐骗他的徒弟,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剑气凌厉,西王母鬓角的一缕青丝落下,西王母指尖划过,如拈花一般拈着那缕青丝,忽然一个用力,青丝瞬间化为齑粉,消失在风中。
这下子西王母的眼神也不善起来,不过到底是她理亏,强忍怒气道:“时空相当玄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饶是我以昆仑镜为媒介,找遍了三千大世界,也没有找到苏檀的下落。”
说来也奇怪,无数时空之中先天葫芦藤都因孕育先天七大灵宝而死。
唯有此处世界的先天葫芦藤活下来了,还拜了上清通天为师,成为三清首徒,甚至是未来玄门首徒。
可惜好事多磨,苏檀竟然被时空法则席卷而去,若想平安归来,难如登天。
不过当时带走苏檀的那股时空之力,西王母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她的某个故人所为。
可是——
是谁呢?
西王母陷入了沉思,但怎么也想不清楚那人是谁,无奈道:“通天道友,苏檀的事我很抱歉。你现在朝我发脾气也没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苏檀的下落。”
“时空之力非常玄乎,苏檀可能落在另一个世界,不过谁也说不清她去的究竟是哪一个世界。”
苏檀现在只有大罗金仙的修为,看似强大,但这修为在盘古开天之前或者是巫妖大战的后期,完全不够看,只能沦为炮灰。
对,被人一个指头捏死的那种炮灰!
通天如何不知时空之力的危险,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忧心苏檀的安危,思索片刻道:“西王母,你可以用昆仑镜把我送到苏檀所在的时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