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实打实的能够看见的东西，可比那些虚里吧唧的抽象工程要直接得多。

其实他不知道，他骨子了还是住着大山村的魂儿，喜爱着这祖祖辈辈的事业。

两父子就这么抽着烟，看着地上来回奔走的毛爷爷，看的出神。

突然，余凡想到一个小时候的梦想，只是从未实现过，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机会实现了。

“哎，爸，这么多鸡，你们平时有数儿没？”余凡假装问道。

余国民白了他一眼：“这么多鸡，你数的过来吗？”

“数的过来，”余凡一乐，不就387只么，有啥难的。

“咳咳咳，”余国民被他的话噎住，呛了一口烟：“数的过来，那你会天天数吗？”

余凡想了想，还是认真道：“应该不会，”

“那不对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加固园子，免得跑丢了，现在咱大山村儿漫山遍野都是鸡，一旦跑出去谁也说不准那是谁的。”

“就不知道打标记吗？”

余国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聪明人就你一个啊，什么涂油漆、剪掉翅膀、绑红绳儿啥招儿没使过，前者导致鸡卖不出去，后者嘛，标记一取，谁都可以说那是他家的？”

“也对。”

听到父亲简单介绍，余凡心中也是一乐：啧啧啧，想不到这屁大个大山村，这人的鬼心思还不少，不过，既然没数……emmmmm，那就好，嘿嘿嘿嘿……

余凡心中笑出来猪叫声。

那还是他小时候的梦想，小时候没吃的，就指望能够一天能打点鸟雀、钓点黄鳝啥的，拿到山上去美美的来一顿。

可小时候干这事儿的人可不少，想要弄到足够的食材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他就把目光盯上了自家的鸡，想偷一只上山烤了吃。

他也想学学电视的侠客，到了客栈丢上二两银子，然后叫上三五斤牛肉、一两只烧鸡，再伙同一两个同伴，最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想想都是美滋滋。

可那时候的鸡，都是留着生蛋的，哪怕生了蛋也是舍不得吃，还得拿到集镇上去卖，卖了换盐巴。

所以那时候的他，哪怕是有贼心，可也从来没有过贼胆。

至于偷别人家的，那就更是不敢了。

小时候他虽然调皮，可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不是调皮的范畴，那是人品的问题，属于家教方面了。

调皮也得有个度。

时隔多年，他终于还是再次想起了这茬，而且现在看来也不差这一只两只的。

想到这，他看地上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活脱脱的像是看一团团烤熟的肉，还是金灿灿的那种。

余国民看到一脸猪哥相的余凡，问道：“又想吃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