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疏竹知道他一向心性直率,看在眼中,也便未做任何阻拦,而是沉默片刻,待其稍事平静后,才缓缓道:“螺田山一役,正道损失确实出乎意料,风某也痛心疾首。”
静尘子听闻风疏竹如此一说,又叹了口气道:“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坊间传闻,天下魔道要汇聚这蠹窿岭,共商大事!”
风疏竹闻言,心中一惊,忙道:“消息是否可靠?”
静尘子抬头看着风疏竹道:“不瞒风少侠说,我来这五日,在对面的蠹窿岭里每天都能发现魔道中人的踪迹,传闻,怕是十之是真的了。”
风疏竹听静尘子讲完,虽未言语,但面色明显凝重了几分,微微低垂下目光,看着眼前的火堆陷入了沉思。
洞外,一阵山风吹过,先是吹动了洞口的野草丛,发出籁籁声响,接着便吹了进来,吹得两人面前的柴火一阵乱晃,那火焰摇向静尘子,突地变长了许多,如若不是他躲避的及时,怕是烧了道袍衣襟。
静尘子跺了跺脚,感觉晦气异常,便接着这个巧合,道:“真不知这场大火,又要烧了谁家的庄园。”
“魔道,为何会选择在这荒凉的蠹窿岭聚事呢?”
风疏竹眉头紧皱,看向洞外,望着那股风吹来的方向低声道,他声音很低,似说给自己听,又好像说给静尘子听。
静尘子一向性急,抖了抖道袍,确认没被火烧到后马上道:“怕是又同上次一样,骗我们正道各派前来围剿,此地距离各派道场,较那螺田山更甚啊,真是让人头疼。”
风疏竹转过头来,仔细听其说完,久久未语,一双明若星辰的眸子里,倒映着摇曳不定的火焰。
“风少侠,你适才喊那蠹窿老妖为刘郎中?”终于,静尘子打破沉默,拉开了一个新的话题,好像性急的人都有这样的特征,对一些烦恼感觉来的快,走的也同样快。
风疏竹闻言,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笑道:“蠹窿老妖原本是一个郎中。”
静尘子皱了皱眉,嘴角一动道:“当年蠹窿老妖,啊不,是刘郎中入山消灭蠹害一事,贫道略有耳闻,其实贫道不解的是,风少侠说要取回他想要的东西时,明显听出蠹窿老妖激动万分,但不知取回的是何物?是不是方便讲来听听。”